皓白牙齿有些不满的咬在花璇玑耳边,惹得花璇玑红着眼眶却笑出声来,烨华的声音在重重大雨中显得有几分蛊媚“真想把你折起来放在身边。”
凉薄眸子穿过层层雨幕不知看向何处,而在大雨的另一面,带着书香之气的御书房中,白焰声音格外清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微弯下身子,白焰将每个字都咬的格外清晰,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带着从未有过的陌生之气,然而却带着弯弯笑意。
雷雨划过天际,华丽的金丝毯上,带着炭火的暖炉滋滋燃烧着,发着点点热气。
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一旁,那常年板着的古板面孔突然涌上了一抹慈爱之意,缓缓的撑起身子,皇上一步步的走到了白焰的身前。有几分吃力的弯下腰将他扶起。
“这里有没有外人,何必行如此大礼。”
“是。”白焰回答十分简洁,身子微微一晃,不动声色的甩开了皇上缚在他身上的大掌,“父皇还是回去坐着。李公公,扶父皇回去。”
“不用。”收回疼在半空的大掌,皇上自己走回了宝座之上,又挥了挥手让白公公退下。刚刚还是弯着的眉眼深深蹙起:“焰儿,你还恨朕?”
“怎么会?”白焰放下手中的茶盏:“没有父皇哪里来的烨焰,烨焰从来就没有恨过父皇,父皇您多心了。”
“那为何这时才来看朕?听人说,你已经回来快半年有余了。”皇上的声音竟带着几分委屈,好似一个盼着孩子回家的孤寡老人,那一直冷然的眼眸竟然有些微微泛红。
“儿臣回来时不慎感染了恶疾,怕让父皇龙体受损,便迟迟没有来。”端起茶杯有意无意的浅酌了一口,嘴角的笑看起来十分牵强:
“再说,儿臣这不是来了么?”
“烨焰。”皇上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好似从层层沙子上滚过:“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朕不是不知道,朕确实对你的母后有愧,朕也知道无论怎样也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可朕那时的确是有要事在身,朕……”
“父皇这是何意?”妖孽的桃花眼微微挑起,声音却是冷如寒冰,还带着点点的嘲讽:“过去都已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话语微微一转:
“听说,南疆那面又有贼兵来犯,漠国指名要将公主嫁于我二哥,才肯出兵。儿臣还听说,二哥在这跪了整整一天,誓死不娶摸过公主,这……都是真的么?”
“那个逆子。”恼怒之事又被提起,皇上伸出大掌,重重一拍桌案。声音带着难掩的怒意。“那漠国公主能看上他已是他的福分,竟然敢抗旨不遵。咳咳……”
大手掩在嘴边,皇上大声的咳嗽了起来。白焰见状手微微一颤,一包细小药粉沿着手腕滑入杯中,将茶杯递到皇上嘴边。
“父皇止止咳,这事定是不能怪二哥,听说,二哥和他家那位小妾相处的极好,那漠国公主嫁过去定也不幸福。只是……”
话尾有意拉长,看着皇上仰头将茶水饮入肚中:“二哥的意思好像是要亲自领兵去攻打逆贼,只是,现在正是缺乏良兵的好时刻,不知父皇给了二哥多少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