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天歌冷眼看着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紧握着她腿不放的李总管,看着他一张脸上红光满面,连半根皱纹都没有,他竟然自称自己是老骨头?
真当她只有十岁,是屁都不知道的小娃娃么?望着她今日刚穿的衣裳,被这奴才浸湿了一大片,她就只觉恶心,一脚踢开李总管。
李总管一时不备,摔了个四脚朝天。她刚才那一脚,委实用了些力道,自然是不轻的。
立马就将李总管的嘴角踢得挂了彩,鲜红的血,沿着他的嘴角滑落,一滴滴的滴落在石板上。
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那般的刺目。李总管被这一脚踢得头昏眼花,伸手的小太监们想伸手去扶,又在触及到箫天歌的眼神之后,又只好统统垂头,不敢有半点动作,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一干御林军仍旧发愣的跪在原地,很显然他们也没有料到一个区区十岁的孩子而已,竟然可以一脚将一个成年人踢翻,且还踢得鲜血横流。
箫天歌怒视向仍在发愣的御林军:“你们还愣着干嘛?莫非要本宫亲自动手?”
一干御林军哪里还敢怠慢,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架起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李总管。
早有舞阳宫的宫人将一条红色大长凳给搬出来,放在一旁,御林军等架着李总管就往那凳上重重一扔,随即便有人绑住他的双腿双脚,一下一下朝他的背上重重打去。
“哎哟…六殿下,奴才打不得啊…哎呦…”
“打不得?本宫天生就是个喜欢冒险的主,越是那些打不得的主,本宫就越要去打!给我继续打!”
一干御林军闻言,自然是不敢怠慢,棒子挥下去,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生怕打轻了,遭来箫天歌的责备。
李总管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要高,跟死了爹娘一般鬼嚎鬼叫,箫天歌终于忍不住皱眉。
一挥手,有些不耐烦道:“给本宫堵住他的嘴,烦死了!”
这三十大板,这些御林军打得那是相当的卖力,一来有箫天歌亲自在此坐镇,他们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二来嘛,他们也多知道,眼前这位主子是万万不能够得罪的主,搞不好下一个李总管,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
眼见着李总管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白泽兰瞟了箫天歌一眼,状似无意间说道:
“公主,我看算了,再打下去,估计该出人命了!”
箫天歌抬眼瞟向李总管,果然如白泽兰所言,那李总管气若游丝,别说喊了,连进的气都见少了。
一头长发湿哒哒的贴在脑门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被打得背部血肉模糊。
一个区区的奴才而已,今天她就算当即把他给砍了,也不敢有人说她什么,只是处罚一个奴才比处死一个奴才而言,意义上自然是大为不同的。
况,这个李总管好歹还是李贵君身边的红人,故,她不能够就这么将他给打死了,起码得给他有一点气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