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霞宫中,林凤霞一改往日的飞扬跋扈,笑得十分和蔼可亲,竟也在那像模像样的劝起林笛来。
“不是本宫不能忍耐,而是皇上做得实在太让人心寒。从先祖皇帝开始,皇陵墓穴,本就是皇帝与帝后两人合葬的地方,可是如今皇上不管众位大臣的反对,公然将慕容亦葬于皇陵墓穴之中,日后本宫百年归后,她这是要将本宫置于何地?本宫乃是先帝钦点的帝后人选,是十岁便嫁给皇上,与她也算是二十来年的夫妻了。虽然本宫平时做事是狠辣了一些,可是本宫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让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让他人轻易夺走?本宫这般做了,都尚且只是得到皇上的一个以礼相待,若是我无权无势,岂不是连这帝后都保不住了?”
连一向能够沉稳处事的林笛,此刻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激动神情,他这般如放鞭炮似的说辞,顿时也让一旁的林凤霞颇为无语。
“那依你之意是...”林笛眸光一黯,沉声道:
“一不做二不休...”林凤霞心猛然往下一沉,但片刻后眼中却闪现着兴奋的光芒。
准备了这么些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而金銮宝殿上,众位大臣皆一一向太女箫天歌禀报各大小事件。
“太女殿下,水道运粮之事从前从未有过,如今乍然兴起,老臣以为前途凶险怕是难以预料,故老臣认为还是走陆路而行,维持原状方是上策,还望殿下三思!”
“殿下,如今陆路上山匪众多,时不时发生山匪抢劫官粮事件,故老臣以为,走路陆万万不可。”
这两位意见完全相反的乃是当朝丞相林祥之,与当朝太傅白幕吉。
两位老太太人老气势却仍在,从年轻时期开始便一直明争暗斗,如今都早已经是两鬓发白了,仍旧不能够融和到一起,可谓是一世的冤家。
箫天歌代管前朝之事,虽未登基为帝,但此刻也是端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底下众人。
她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更是深沉的就像一口古潭,不管是深沉如老狐狸的林祥之,还是沉稳的白幕吉,皆不能够在此刻洞悉箫天歌心中的一举一动。
都等着这高坐在龙椅上的太女能够给一个最后的答复,可是等了半天,这位主子却半天都不曾开口,众人虽心中急切,却也不敢去催促她,只得耐心等候。
等了良久,就在众人以为坐在龙椅上的太女殿下已经沉沉昏睡了过去时,箫天歌方幽幽开口。
她勾了勾唇,眼中却无半点的笑意,目光直射向一旁的林祥之。
“丞相,近来山匪烧杀抢劫无恶不作,为何你却从未向本宫提及过?你家中长女林凤霞,不是镇远大将军么?出了此等事情,她都不知道要去镇压一番不成?如此,那要她这大将军又有何用?”
她不是小人,但也亦非君子,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个有仇报仇,眦睚必报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