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之闻言,忙恭谨回道:“老臣一时斗胆,也未有得到皇上通传,私自等在这里,还望皇上原谅则个!”
箫天歌如此聪慧之人,又岂会猜不透她此刻站在此处的用意,反正瞒不过去,倒不如直接承认来得好。
林祥之虽然不用像她一样日理万机,日日要批阅那么多奏折,然而她也并不认为她会闲到会站在这里欣赏这一圈的红墙绿瓦。
箫天歌负手而立,仰头望着那高高的宫墙,神色淡淡的说道:
“若是你怕朕责罚你,你也不会在此等候了,说,有什么事情要与朕说!”
林祥之闻言忙抬头左右看了一眼,随即又迅速将头低下,在皇帝面前,自然必须得有个臣子的样子,一切言行都必须小心谨慎,谨记慎言慎行这四个字。
今日天气颇好,恰逢近日来天气日渐转暖,这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人身心皆莫名的放松,也有些懒洋洋的感觉。
若她此刻并非是一国之君,她倒真想随意找个地儿坐下来,慢慢听林祥之这老太说话。
但想归想,在臣子以及众奴才面前,她自然不能够有太过的举动,一切皆需以自身身份出发。
有时候当皇帝,其实并非人们想象中的那般好当,也并非人们想的那样可以随心所欲,她的一切言行也必须是小心谨慎,因为她不单单只是代表一个人,更是代表整个国家,所以,必须做好表率作用。
“老臣听闻皇上昨夜去了皇陵,面见了太后?”顿了顿之后,偷偷那眼瞟向箫天歌,箫天歌闻言倒也没有露出任何奇怪或是不悦的表情。
因为林祥之会知道,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以林祥之的势力来看,在这京城中,可谓是到处都布满了她的眼线,箫天歌的一言一行,即便她没有亲自所见,只怕也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更何况她是大老远跑到了皇陵那种地方。
“嗯,朕有些事情想要问问父后。”说罢她斜睨向林祥之。
“莫非丞相有何意见不成?”林祥之闻言顿时面露恐慌之色,忙道:
“老臣岂敢,老臣不过是心思太后,太后身体一向较弱,曾经居住在凤霞宫时,亦是十分怕冷,先帝在得知这一点之后,特意为凤霞宫加了炭火,以及火盆,分给太后的衣物,亦是极为保暖的。如今太后身处皇陵,那里一年四季阴寒潮湿,又处于山脚下,气温一向比这京城要低,老臣实在是担心太后的身体...”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这一句话一点都没有错,而且皇陵那种地方,亦不是人人都能够去的。
有大半年未见过林笛,林祥之这老太该是有些挂念了,天下父母心,委实都是如此。
“既然丞相如此担忧太后身体,何不找一日去皇陵看看太后?想必太后亦是十分想念丞相你的。”
林祥之一听之下不免有些欣喜,可有不能够在箫天歌面前有太大的反常表现,只得努力装作平静,声音却因为兴奋也变得有些尖利。
“多谢皇上!”
箫天歌静静立在林祥之跟前,见她目的已达到,却仍不见要走的意思,心思着,怕是这老太太还有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