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冯相华在路上遇到了父亲冯子才派出的探子。见到了自己的部队之后,冯相华虚脱的晕了过去。两名侦查兵一个背着冯相华,一个压着乐斯迅速的向东岭阵地疾速行驶。
另一边,尼格尔已经收到了后队炮营被袭的消息。步兵团长还让人家生俘了过去,一时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旁边的副官托尼说道:“将军,没有了大炮,我们就失去了火力优势,根据刚刚的战斗可以看出这批清军的火力不在我们之下。我们还是先退回凉山吧,他们既然可以绕到我们后面偷袭炮营,那也可以绕道后面包围我们啊。”
“不”尼格尔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既然他们绕到后面去偷袭我们的炮营,那么在我们前面的清军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今天夜里我就要攻下东岭。”
“将军,根据第一步兵团回报。偷袭的清军已经全部被歼灭了,只有500多人。而回去的之后一个人。”托尼耐着性子劝解道。
“这不可能,500`人偷袭了一个步兵团护送的炮营?连团长都让人家俘虏了?我们共和国的陆军不可能如此不堪!”
托尼也不愿相信,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轰……”法国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他们简单的依靠机关炮的火力压制,这次他们三个团一个不留全部压了上去。
阵地上的清军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一身的鸡皮疙瘩。阵地最前面的士兵在法军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火了。
“咔咔……”加特林机枪独有的响声,和毛瑟枪栓响动的声音组成了一部恐怖的催命曲。最前头的法军顿时被打倒了一片,可是后面的法军踏着同胞的尸体继续向前进攻。并没有退缩!距离越拉越近,不得不承认,法军的机关炮手打的相当精准,就像是把机关炮架在了冲锋的同伴肩膀上对着清军阵地瞄准直射。炮弹只在阵地中开花,而一颗都没有打在冲锋的法军中间。
尼格尔相信他的军队这种气势和实力可以摧毁一切抵抗着的信心,可是这回他棋差一招。
前沿的阵地反复易手,后排的阵地几次反冲锋把阵地重新夺了过来。但是法军却还是不停的疯狂的进攻,阵地上到处可见清军的尸体,但大多还是具有独特军服和高帽的法军士兵的尸体。
尼格尔在望远镜中看到了这幅悲壮的图画,眉头拧成了个“八”字。心中暗暗纳闷,为什么自己的前辈们来到这里,可以把清军打的落荒而逃、丢盔弃甲。而现在轮到自己了,却遇到如此坚强的反抗。不愿意后退一步呢?而过后很久他才想起了已固的法国领袖拿破仑的一句话:“一支由狮子统帅的绵羊可以击败一支由绵羊统帅的狮子。”可是清国只是在三年前重新组建的军队就已经可以跟伟大的共和国陆军相抗衡了吗?
清军阵地上,冯子才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可以看出在阵地上坚守了一天的他已经非常的疲劳了,可是他仍然举目看着远方。
从刚刚的攻击来看,法军投入了整整一个旅的步兵。但是从情报上看,法军应该只有两个步兵团在前面,而还有一个是负责守卫炮营的。很明显守卫炮营的步兵团已经和他们汇合了,但是法军并没有使用大炮。不然刚刚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那么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想到这里,老将军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