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近了,那一点呼吸就不可避免地喷在头顶的某一处,延伸着烫热起来,如同高烧般不受控制,连每个毛孔都如出一辙地高度紧张着,身体僵硬得不敢稍动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终于离开了一点,安宁刚松了一口气,黎靳哲就在微微停顿了一秒钟后,把一只手撑到自己贴得紧紧的树干上,放置在安宁的耳朵旁边
一片漆黑里,居然能捕捉到正视着自己的那个人的眸子
有着无限的压抑和克制,全都是暧昧不明的光和渴望
悄然无声的夜,好象他们的世界就只有这么大了,只有黎靳哲撑出去的胳膊那么一段短短的距离,又好象无边无际地大,大得几乎要走好几个光年才能触碰到边缘
“……不许想别的人”因为距离近,传到耳朵里的声音格外的低
“我……”没有啊
虽然不知道怎么就扯到这上面去了,但就是不想违逆他,想快点逃出去结束这般被动的局面
安宁撑紧树干的双手牢牢地抓住干枯的树皮
假如,时间也有年轮的话,是不是可以像这棵树一样,用圆圈的方式记录下一点一滴哪怕微不足道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