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咯咯笑了几声,母子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孟欣染深吸一口气,在浴室里面踌躇徘徊
也不知那男人睡着没,一想到他暴怒的宛若野兽的样子,她就吓得不敢出去,他早就对她说过,不要试图激怒一个危险的男人,所以这会儿她在浴室里站了蹲,蹲了站,磨蹭了两个多小时,腿都麻了,终究忍不住探出了头
卧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繁星点点,淡淡的余晖笼罩了乳白色的地毯,像是蒙上了一层飘渺的薄纱,男人有条不紊的呼吸连绵不觉,俊容隐匿于黑暗之中
孟欣染紧紧地贴着墙壁一路直达到棕色的沙发,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尽量避免发出声响,想到他受伤的手,竟觉得心口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甩甩头,驱散怪异的感觉,也罢,如果她胆敢拿药酒上去,少不了一顿臭骂,她才不要自讨没趣呢!
所幸闭了眼,数着绵羊,逼迫自己睡觉,也许是白天压榨光了精力,很快,她就陷入睡眠之中
黑夜中,男人暗沉的眼倏然睁开,牢牢地攉住她纯净得宛如孩子般的睡颜
*
第二天,原本孟欣染以为凌烨会带她回去,也好为彩妆大赛提前做准备,可是男人躺在□□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不发一言,她好心叫他下去吃饭,得到的回应是一团空气,只好作罢,在酒店的餐厅享用完晚餐,又在花园逛了会儿,才慢吞吞的回房
孟欣染端着香喷喷的白粥走进床畔,搁在红木柜子上,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愉悦的口气道:“起来开饭啦”
凌烨的眼皮动了动,古铜色的肌肤渗出点点冷汗,侧影在幽魅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寂寥
“别装睡了,我给你带了粥,还是热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