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己所有不幸之中的万幸呢!
因为昨天的森古女士可是作为一名“受害人家属”、而且案发的地点也是距离自己家很远的公路之上,所以警察们即便对她盘问了一大堆问题,同样也是上楼例行调查了一下受害人身边的物品,但他们却并没有去调查仓库。
毕竟完全没有理由去调查不是么?
也恰恰正因为如此,森古女士并没有直接被当场揭发掉,而仓库里的那些东西也是放着好好的,并没有被第三者所发现。
那时候虽然有点忧心忡忡,但森古女士还是耐下了性子好好地等着那些在自己屋子里面进行调查着的警察选择离开,之后才终于开始认真地琢磨起自己到底该怎么处理仓库里那些有点“棘手”的东西……因为地毯和沙发套整合起来的体积其实还不算小,森古女士顾及到有可能会太过于显眼而暴露出自己来,所以并没有选择将它们直接丢入垃圾场里面、亦或者在自家的院子里面强行烧掉什么的。
毕竟那样子犹如自行选择死亡不是么?
森古女士可不像这样子。
即便身上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也的确是没有杀人啊),但警方迟早会查出她的丈夫拥有家暴倾向的……到了那个时候,警方肯定会再次对她产生怀疑的吧?
要是就此又发现了她在案发之后这一番有点稀奇古怪的行为,说不定就联想到什么直接介入调查了。
——反正万事都是要小心为上!
于是森古女士将它们全部都用剪刀剪成了一片片、体积非常之小的小碎布,然后用一张已经完全用不到的旧床单将它们全部包裹在了一起,甚至在里面还扔了一瓶装有一部分汽油的瓶子……然后静静等到了半夜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森古女士悄悄地绕过了有微型摄像头存在着的正门,偷偷摸摸地提着这个装有“罪证”的包裹找了一条离自己家还有点距离的旧工厂。
然后将旧床单里面的小碎布全部倒进旧工厂里的一个废弃油桶里面,再用提前准备好的汽油轻轻地浇在上面。
就此用身上的打火机点燃,看着废弃油桶里面猛烈的火焰在那里窜来窜去。
因为是都是些品质柔软的布料自然是烧得不会太慢,所以完全用不了太久的时间,那本来窜到有半人高的火焰便慢慢地停息了下来——而那时在废弃油桶里面的,就尽是一些燃烧过后残留下来的黑色残渣了。
不过就这么放着残渣在这里其实也有危险,难保不会有什么神通广大的人会顺藤摸瓜找到这些,然后就此拿去化验什么的。
所以森古女士将这些残渣用没有跟着一起烧掉的旧床单再次包裹了起来。
然后挑了完全不同方向的河,森古女士将已经塞进了不少石头加大重量的残渣包裹给直接干脆利落地扔了进去!而到了这最后一步之后,她才觉得自己可以彻底放心下来了,安心地回家准备睡觉去了……森古女士作为区区一介平民,当然是不可能清楚警方到底是怎么去找一样东西的,但是毕竟经过了这么多费尽心思的步骤,她就不信这个“罪证”还能被那些警察给轻易找到!
而且在行动之前,森古女士还特意调查了这区域的摄像头。
虽然不敢说大话地称自己是百分百的毫无漏洞,但最起码也有百分之九十,她敢保证自己不会出现在监控摄像头里面。
总而言之,这个时候铃木警官就算在这间卧室里再怎么细心地调查,想来也是不会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幸亏当初那两个警察并没有到二楼来,所以铃木警官不可能知道她之前特意换了一套新的地毯和沙发套的。
不过铃木警官发现了自己换新的了又怎么样呢?难道在大扫除的日子里面,还不允许她爱干净就此换一套新的吗?
谁家警察手会这么长管这事情啊?
而且就算铃木警官敏锐地问起旧的那些在哪里其实也完全不用害怕,她又有什么必要去回答这个和案件不相关的问题呢?要知道万事可都是讲究着“证据”两字的,如果光靠着自己的脑洞就可以抓人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悬案存在着了……而且脑洞抓人也会造成冤案吧?所以带着这股子自信心,森古女士就这么异常淡定地看着铃木警官在自己卧室里面东摸摸西翻翻的。
一旦开启搜查模式,铃木警官诚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完全不苟言笑的,严肃让他那张土匪脸直接变得更加吓人了。
肯定会把小孩子给吓哭的吧?
反正森古女士在旁边将这些行为全都收入眼底,当然也能够看得出来,铃木警官此时如此细致的调查根本不像是在寻找她丈夫留下来的字条啊日记啊之类的什么东西,反而更像是在寻找可以印证自己脑洞的证据。
——就比如说“血迹”什么的。
然而十分得可惜,亲自操作昨“大清洗”的森古女士可以十分确定,自己绝对没有遗漏下任何一处地方。
就如同森古女士那信誓旦旦的预料一样,即便铃木警官已经尽可能地挑着比较难以清洗干净的地方、容易被人给下意识忽视的角落去调查了,然而这一番功夫所花下来得到的结果却尽是枉然,他根本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颇有点无奈地看向了地面上那干干净净、仿佛跟全新一样的米色地毯,铃木警官突然之间不知为何就是灵机一动,立马蹲下来伸手就将地毯给直接掀了开来。
不得不说,在注意到铃木警官竟然蹲下来伸手触碰地毯的那一瞬间里,森古女士心里面的确猛然就是咯噔了那么一下。
——莫非是发现卧室里的地毯是被她给故意换成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