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知想要说话,可是他连眼睛都无法眨一下,他知道光头的速度很快,却未曾想到,光头的速度快如闪电。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赵嗣成急忙跑到罗娜的身边,手忙脚乱地去解罗娜身上的绳子。罗娜轻轻地抚摸着赵嗣成的头发,眼神中充满着母亲的慈爱。
赵嗣成扑通一下跪在罗娜的面前,眼泪顷刻而出:“师父他老人家不在了……”
罗娜捂着嘴,眼泪哗哗地流出,颓废地坐在地上。赵嗣成跪到罗娜的面前,一头栽进罗娜的怀里,罗娜轻轻地抚摸着赵嗣成的头发,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之后,罗娜轻轻地拍着赵嗣成的后背:“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能为国家做贡献的人。”
冷瑷担心罗娜会想不开,急忙扔出紫色的烟雾,王晟轻叹一声,蹲在罗娜的面前,说了几句没有意义的安慰的话。
冷瑷轻声说道:“能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罗娜长叹一声:“这一切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丁一和罗娜因战乱成为了孤儿,一个赵学龙道长收养了他们。赵先知原名赵山河,是赵学龙的儿子,而张生是赵学龙的闭门弟子。
张生的祖籍在湖南湘西,一九零零年生于黑龙江,家传控尸术,民间俗称赶尸。赶尸本是一种运输尸体的职业,不知从哪一辈起,张生的家族把赶尸术发挥到极致,他们将尸体变成劳动力,让尸体从事强体力劳动,解放人工劳动力。
张家的家境非常好,清朝时期,军阀想霸占张家的财产,找了一些会赶尸的人声讨张家,张家与同行发生数十次武力冲突,结果都是张家获胜。军阀再也按捺不住,以组织恐怖的理由围攻张家,打了几次,军阀伤亡惨重,张家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如果再继续打下去,张家一定会家破人亡。最后,张家提出与军阀和谈,张家交出所有财产,离开湘西,张氏族人从此由湖南搬迁到遥远的黑龙江。
由于尸体总是给人一种恐怖和不吉利的印象,来到黑龙江,张家族人也被人排挤,有些懂点道行的人,说他们这么做有违天道,必遭天谴,村民都怕受到牵连,所有人都讨厌张家,张生太爷爷带着张家族人躲进了深山里,直到张生这一代。
张生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可是未满周岁就全部夭折,张生的父亲相信这是上天的报应,从此放弃控尸术,做了一个普通的农民。
张生出生以后,家人视张生为宝贝,起名张生,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生存下去。张生体质非常弱,张生的父亲打算让张生从文,无奈张生太笨,学了一年只会写两字:张生。
张生的父亲和赵学龙是儿时的玩伴,张生十岁的时候,张生的父亲和赵学龙阻止了一场瘟疫,赵先知从此知道了赶尸术,他非常想学会这门功夫,可是张家赶尸术从不外传,可是赵先知并没有放弃学控尸的想法,赵先知带着一群打手来到张生家,利用他与赵学龙的关系,把张生父亲骗出来。
张生的父亲被赵先知关在他家附近的地下室,迫使张生父亲交出这赶尸的秘籍,张生的父亲宁死也不交,赵先知一怒之下杀了他。
赵先知处理张生父亲尸体的时候,被丁一发现,无论赵先知如何求情,丁一都要回去告诉师傅。赵先知怕父亲赵学龙知道真相,编出故事来骗丁一,污蔑张生是当地的恶霸,偷了赵学龙的家传秘籍,要利用秘籍的本领祸害当地的百姓,除掉他是为百姓造福。赵先知还恐吓丁一,如果丁一敢把此事告诉赵学龙,赵先知会说丁一是同谋,如果赵学龙下狠心,要杀掉他们,丁一也活不了。丁一害怕了,直到赵学龙去世,他都没有说过这件事。
张生父亲的尸体被赵先知送回家中,他们翻遍了张生的家,最后也没找到赶尸的秘籍,赵先知一怒之,抢走了张生家所有的财产,烧了张家的房子,打瞎了张生母亲的双眼,并打折了张生母亲的双腿。
同年冬天,张生流浪在哈尔滨,就要冻死在街头,赵学龙突然发现了他,把他带回了家中。赵学龙让张生拜他为师,当时的张生不知道拜师能学什么,只知道拜师有饭吃,他连忙跪下磕头叫师傅。
赵先知见到张生第一面,心中无法平静,他害怕张生认出他,想尽办法逼张生离开他的家,可是张生最受赵学龙宠爱,赵学龙对张生的疼爱,已远远地超出对自己儿子的疼爱,无论干什么,都会把张生带在身边,就连睡觉也不例外,
赵先知想赶走张生已经不可能,他又打起了那本赶尸术的主意,赵先知还没有任何行动,赵学龙已经知道他的想法,非常严酷地惩罚了赵先知,在严寒的三九天里让赵先知在外面过夜,从此,赵先知对张生怀恨在心。
四个徒弟当中,张生是最笨的一个,五年的时间,他才能磕磕巴巴地读一篇文章。但他也是最聪明的一个,赵学龙教张生的是制造假象的技能,也就是幻境。虽然张生认字学得慢,但对于玄幻的技能张生学得非常快,一年的时间,他能造出一个房子大小的幻境,两年能造出半个村子大小的幻境,十五岁的时候,他能造出哈尔滨四分之一大小的幻境,而这已经超过赵学龙毕生的水平。
张生本领学的也比师兄快,赵学龙非常的开心,每次赵学龙外出做法,也只带着张生。这让他的师兄很是嫉妒,都不喜欢他。
张生倍受疼爱,赵先知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一天深夜,赵先知去找赵学龙,赵学龙坐在桌子前,仿佛在等着他,赵先知逼赵学龙,无论如何也要将控尸术传授给他,赵学龙闭目只是说句:“杯中已经无茶。”
赵先知拿着茶壶去倒了一壶热水,并将事先买好的毒药倒入茶中。
赵学龙手捧茶杯哀叹道:“此茶渐已淡,恩已断,七日壶水干,壶中叶飘散。”说罢,举起茶杯将茶一饮而近,挥挥手让赵先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