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说道:“是啊,昨天晚上搭起帐篷,你坐在摩托车的偏兜里睡着了,我们一直在聊天来着,快四点的时候我们才睡觉。冷瑷,你不说你守夜吗,怎么你睡着了?”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梦境吗?可是为什么梦境中的感觉如此的真实,又为什么每一次的梦境都是同一番的景色。
程昊笑道:“你就是在做梦,弄得我们都和你一起神经兮兮的。”
“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做梦。”
光头打着哈欠说道:“管它是不是梦呢,反正死不了。”
张生虽然不相信王晟是在做梦,但他也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在梦中折磨人,张生也是第一次听说。
王晟不知道要如何证实他的经历,无奈地长叹一声:“你们那么晚没睡,都聊些什么?”
张生笑道:“就是这几年我干了什么,还有赵嗣成的情况。”
赵嗣成已经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身体强壮,头脑灵活,学东西特别快,虽然他没有张生那样的造诣,但绝对是难得的人才。不过有一件事着实让张生头痛,每当罗娜的祭日,赵嗣成什么事情都记得,就是谁都不认识,就连张生也不例外。
赵嗣成魂魄不缺,去医院检查一切都正常,张生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治好赵嗣成的癔症。
中午时分,王晟他们又坐在宝塔对前的台阶上,直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宝塔也没有冒出一丝青烟。
傍晚时分,程昊又要在寺庙的门口搭帐篷,王晟死活不想再住在这里,非要现在离开龙兴寺。
程昊笑道:“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几个梦就把你吓成这样。”
“我说过多少回了,这不是梦,这绝对是真实的!”
冷瑷轻声劝道:“这是我们唯一能够找到线索的办法,你就迁就一下吧。”
王晟拼命地摇头:“要住你住,打死我也不住这。”
张生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慢地走到冷瑷的身边,轻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巫师,而且还是出马弟子。”
冷瑷轻轻地点点头,张生也跟着轻轻地点点头:“跟我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冷瑷跟着张生走出十多米,王晟远远地看到,冷瑷的表情一会惊讶,一会捂嘴偷笑,没过多一会,冷瑷回到王晟的身边,王晟连忙问她张生说了什么,可是冷瑷一脸神秘的表情,看着王晟一句话也不说。
王晟转头看向张生:“到底怎么回事?”
张生斜靠在摩托上,望着远处的夕阳,眼神中充满着轻蔑,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雕虫小技。”
王晟眉头紧皱:“什么……”
张生轻轻地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安静。”
程昊疑惑地问道:“这个帐篷还装不装了?”
张生笑道:“不装我们今晚住哪?”
王晟说道:“不行,不管你们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住在这了。”
张生大笑道:“放心吧,夜晚我保证你能睡个好觉。”
程昊组装好帐篷,张生让王晟去帐篷里躺着,张生不叫他,不允许他出来。王晟忐忑不安地走进帐篷,程昊要把帐篷的门关上,王晟说什么也不同意,坐在帐篷里望着张生,希望张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冷瑷掏出腰间的枪,递到张生的手里,张生看了看手中的枪,对准了王晟的脑袋。“砰”一声枪响,王晟大叫着蹦了起来,他没有感觉一丝的疼痛,此时他才发现,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的绳子非常的结实,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有丝毫的作用。
环顾四周,还是那间长满苔藓的地下室,王晟变得十分狂躁,张口大骂,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得到。
“吵什么吵,你不能安静一会吗?”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放眼望去,张生不慌不忙地走了。
王晟大吼道:“这是哪,快把我松开。”
张生笑了笑:“急什么,又死不了。”
王晟破口大骂,如果他没绑在椅子上,他一定会扇张生两个大嘴巴。
“别骂了,再骂我把你嘴塞上!”
王晟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说吧,你想干什么?”
张生不悦地瞪了一眼王晟:“你知道个屁,你是中蛊了,别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起源于隋朝南诏国,现今云南南部、越南北部一带。李时珍所著的《本草纲目》中“虫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陈藏器原话: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湖南湘中及湘西一带的梅山教蛊术传得非常厉害,可以称之为谈蛊色变。
张生虽然不会蛊术,但他的祖籍却是湘西,对蛊术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傍晚时分,张生发现王晟的眼神涣散,以及王晟不经意地去摸自己的脖子,张生就已经发现了异样,但他不是巫师,他不敢确定王晟是不是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