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何人?不知为何要拦下在下的去路。”莫家执事谨慎的询问道,因为对方挡在了他们的路上,穿着奇怪,一身灰袍笼罩了全身,不见面容。莫家执事见此,心中一紧,知道来者不善,也无办法,只好小心翼翼的应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造成严重的后果。因为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后辈在。作为长辈,他必须挡在前面。这是莫家的传统,‘长者,身先士卒’,因此莫家才能坐在四家之首,虽然并不稳定,但终归是四家之首。
莫家执事手中的剑不禁又握紧了几分,虽不知来者何意,是凶是平,但总归自己手上有实力,会安心一点。想着自己三人都受了伤,而对方行为诡异,实力不明。实在是兵家大忌,不能贸然出击,又无法直接逃走,陷入了两难的进地。即使如此,就得更加小心。
男子突然抬起头问道:“不知你们知道‘冷雨’这个人吗?”
莫家三人见来人抬起头,不禁握紧了手上的剑。而莫家执事却是丝毫迟疑都没有的说道:“在下是莫家的人,只知道我们莫家的仇人有一个叫做‘冷雨’,却是不知是不是阁下要找的那位。”说完,三人都强打起精神,注意着四周,等待着灰袍人的动作。毕竟,即使灰袍人抬起头,他的绝大部分脸都遮在了灰袍的帽子下面,只能看见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很薄,注定是个生性冷淡之人。由于不见男子的表情,莫家三人都不知回答是否满意。
男子停顿一会儿,又问道:“那么你们是否知道他的下落呢?”看来他要找的人与莫家的仇人是同一人。
莫家之人听此,除了莫家执事表情没有什么变动以外,两位年轻之人表情都有些怪异,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正常。但是,他们也许不知,就是这么一瞬,为他们带来了杀身之祸。
莫家执事又回答道:“阁下所找之人,我们的确见过,但那是半月之前的事请了,现在他在何方,我们却是不知。”莫家执事回答的滴水不漏,他也没有说谎。的确,他们是在半月前接到家族的命令,现在的事他又没说,怎能算说假话呢?
男子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相信了,可是突然又抬起了头,周围的气温一下子变得阴冷了起来。男子的周身也围绕着若有若无的灰气,时隐时现。那薄薄的嘴唇,突然微微的向上翘起,男子出手了。速度奇快,眨眼间就到了莫家执事的面前。莫家执事,举剑欲砍,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转眼间,男子就直接穿过莫家执事的身体,来到了他的后面,而莫家执事的手就那样举在空中,定格在了那一秒。
其余莫家两人见此,直接提剑刺去。但是,一切都超乎了想象。剑就那样直接刺在了男子身上,而莫家两人以为是幻影,可是,那种真真切切的感觉是没有人可以欺骗的。而且,那鲜艳的殷红的血液,染红了衣服,滴在地上,一滴又一滴。似乎一切都变得诡异的简单,前一刻还厉害无比的人,就这样,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这么一件刺死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眼前一花。
是的,他们刺中了,的的确确的刺在了人的身上。只不过不是那诡异男子,而是莫家执事,他们的至亲之人。鲜血顺着剑刃不断地留下来,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色花朵,然后又迅速的枯萎,化成了飞灰。莫家执事似乎不敢相信,是他要保护的人亲手终结了他的生命。回过头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又看着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过的诡异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刚想张口说什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了地上,开出来了无数血色之花,但是在瞬间就变成了飞灰。“砰。”的一声,莫家执事就倒在了地上,在生命的最后的一刻,他看见了,那些血色的花朵,在一阵灰色的风中摇曳,显得无比诡异。
“哦,对了,这些花,是三河涂之花啊。因果轮回,生死轮回。”莫家执事的脑中出现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是他一生的完结。他倒在了地上,睁大了双眼,想说什么,却再也无法再开口了。又是一条生命的消逝,在三河涂的接引下。
男子见此,也没有什么动作,站在那里,仿佛像一座雕像一样。而其余莫家两人,见到自己至亲之人死在了自己手上,虽然不是他们有意杀掉,却是真真切切的终结掉了。悔恨,愤怒,疯狂,一切一切的负面情绪涌上大脑。只见两人大吼一声:“畜生,去死吧。”就直接提剑冲了上去,完全没有想过,自身实力的差距是那么大。发红的双眼,燃烧的理智,一切都是复仇的刺激。
就在两人要靠近男子的时候,眼前一花。男子就不见了踪影,两人瞳孔一阵放大。就听见一个无情的声音在他们背后想起,“我叫小灰。”
一切都结束了,地上开满了血色之花,在一阵灰色的风中摇曳。瞬间就变成了飞灰,就像莫家三人一样,变成了飞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样。
小灰揭下了帽子,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麻木,对于生命的消逝与诞生,与他而言,似乎从来无关,只因为他叫“小灰”。
“你也离开了吗?那些人还剩下了多少。”小灰说完后,看着远方,一阵灰色的气流涌动,身影就往巨兽的方向驶去了。
又是一场大战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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