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名同样吃了那,年轻僧所做菜子的掌勺僧,则不由冷笑声道:“哼!可不是么?若论这勺子上的本事能耐,他一个刚来灶房没几年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比得上咱们?就凭他那两下子连咱们身边儿跟着的帮活徒弟都不如,就这样也配做咱灶房里的正勺头?”
当围拢在年轻僧灶前的众勺头,纷纷你一言无一语地说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与不愤时,那刚才跑进房来的报信僧,则忽然笑着说道:“嘿嘿~他呀~还不是巴结上了,咱灶房里的掌灶师叔?若不然他怎可能做了咱房里的正勺头?应该说这小子是怎么巴结上的掌灶师叔才是~”
众掌勺一听报信僧这话,便一下子都没了言语,他们自是知道这报信僧不是一般角色。他们虽可以直言不讳地,对那根本就没资格做这,灶房里正勺头的年轻僧抱怨,但却不能抱怨提拔了他的掌灶师叔。是以众掌勺在听了那报信僧所言后不久,都觉无味间便散回了各自的灶前,纷纷忙活着收拾起锅灶的事来。
“师兄...那位正勺头,是专门给寺里贵客做菜的?”
当有些闷闷不乐的胖掌勺僧,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锅灶前忙活时,一旁的帮活僧却不由向掌勺僧小声问道。
掌勺僧则不满地道:“哼!就那小子他也配做正勺子?!也不怕脏了正勺子的名头!”说着话掌勺僧在扫了眼四周后,这才又小声向帮活僧道:“要不是最近咱寺里来了位贵客...那孙子是不怎么来的。依我看!还真是眼不见为净!这猛地见那孙子来的次数多了,还真是越看越觉得来气!要不是那孙子在咱这大灶房边儿上的小灶房正好翻修,其实也见不太着那孙子!”
帮活僧在听到掌勺僧话里提到贵客二字后,眼中便不由闪过一抹无从察觉的异色。待掌勺僧对其小声把话说完后,帮活僧便又不经意地又道:“贵客?!师兄咱寺里有贵客来吗?虽然小的进寺没多久...但也算是待了些时日。可从来都没听师兄们说起过,寺里有什么贵客来...”
掌勺僧见帮活僧问起,而这帮活僧以后就要跟在自己身边,算是自己身边今后的亲信倒是可以说些事来。从而在扫了眼周围灶房里的动静后,便接着向帮活僧小声说道:“嘿!你能从哪里知道咱寺里来了贵客?别说是你了,就连咱寺里别的堂阁,知道这事的也没几个。要不是咱这灶房实在特殊,那孙子是专门给寺里贵客做菜的勺子,说不得连咱们也不会知道寺里来了贵客。至于那位悄悄而来,不露踪迹的贵客是谁...那咱还真不知道。别说是咱了就连那给贵客做菜的孙子也不知道。不过跟他来的那几个规整菜的,可都是寺里的本家弟子!能使得动那些本家弟子端菜的,定然不是一般人物!咱啊对这事还是少知道的好!不该知道的自然不用知道。”
掌勺僧说着话便将条搭在一旁,早就备好的汗巾抄起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一边用汗巾擦着额上和脖子里热出的汗水,一边则向收拾起锅灶器具的帮活僧道:“把东西都好生收好后,就领了斋饭回去歇吧!明儿一早还要早起忙活呢!”
收拾着锅灶器具的帮活僧,则向掌勺僧笑着回道:“是!小的知道!等小的把锅灶拾到干净就回!师兄尽管放心便是!”
掌勺僧见这新来的帮活这般勤快便也不在多言。又在轻轻拍了拍帮活僧地肩头后,便与另一名灶房掌勺有说有笑地一起出了灶房。随着灶房里的掌勺们纷纷离开,各掌勺身边的帮活也都在忙活完,各自手中的活计后离开灶房。走到最后时便只剩下了,忙活着最慢地帮活僧自己一人,还仍在灶台前独自忙碌。
偌大地灶房里见四下再无旁人的帮活僧,却是不由从趴着打扫的灶前直起了腰来。在随手将擦布扔进了大锅里后,便不在管什么锅灶而是向房外走去。当他刚一走出灶房扫了眼,房里依旧燃着的那几盏灯烛后。帮活僧随手一挥便打出了数道寒芒,分别向那几盏燃着的灯烛打去。
“噗噗噗!”
当灯烛被寒芒一一熄灭,灶房也不由为之一暗时。打出寒芒的帮活僧,也早已消失在了渐黑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