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惊鸿并没有动手,也不向前,而是挥手给自己在大殿之上设了一桌一椅,取来一瓶雪千醉,一钱大小的酒杯,慢悠悠的喝着
一些影像在他脑海里断断续续地的闪现,仿佛看见高山之巅,一白衣道人,手执尘拂,闭目对着太阳修身他背后不远处有一棵万年树龄的松树,树上横斜的枝桠上,一个小巧玲珑的钟,被红色的布带系住,悬挂在空中
风亲昵在道人身边嬉戏,一会调皮的吹起他的头发,一会掀起他的衣角,道人心无杂念,自是不会理会风的调皮
风来回多次捣蛋,道人都未理会后,悻悻的转移了目标,向着松树上的钟奔去,一遍一遍摇晃着钟,让它发出清灵的声音
风呼呼地笑了,附和着钟声在山巅飘向了云层
这么会突然看到这样的影像,无聊透了,慕容惊鸿有点烦躁,摔脆了酒杯
酒杯落地破碎的声音,惊醒了慕容野,一个弹跳,他飞了起来,做出一个防卫的姿势,厉声的喝道:“谁?”
太过熟悉的味道,慕容野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有点不可置信:“你没死?”
“让你失望了?还活着!”慕容惊鸿露齿一笑
慕容野笑不出来,阴沉着脸,“动手!”
慕容惊鸿重新挥手在桌案上放置了两个酒杯,倒满雪千醉,推了一杯给慕容野,“不急,我们君臣少说也有三十年交集!生死之前我们藏开肚子醉一场,把心里的话说说,在动手也不迟!”
“好,就依你所言!”慕容野接过酒杯,挥手在慕容惊鸿对面设了一桌一椅坐下来,仰头一饮而尽
慕容惊鸿挥手取来一坛雪千醉,推给慕容野,他再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两个男人就对桌喝着闷酒,谁也没有开口,大殿之上只有倒酒和喝酒的声音,被结界包围的大殿,阳光射不进来,对于修真高手的两人来说,即使这样昏暗里也看得清楚彼此的表情
慕容野首先沉不住气,不自然的说:“那一刀……那一刀没刺破你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