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离婚、下乡、务农……酒不是朋友酿的,而是自己酿的……玉蜂你”。虎骨、虎鞭、熊胚……,越数,心里越虚,越觉着焦头烂额。
因之,有些额头见汗的张劲,口气也立刻从之前……风林火山,的‘徐如林’变成了‘疾如风’。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足足喷出来百十个字:
“我妈来了?什么时候?你见到她了?怎么见到的?她来深市干什么?她有没有问你什么?你们说啥了?哎坳喂,你到是快说啊急死我了……”……到底咋回事?”
“啊……这个……””
被张劲一连串毫不停顿的问号问下来、催下来,插不上嘴的卫风被噎得差点翻白眼儿。但是毕竟是官场上混了好几年的官僚,对于思路和话头的整理别有一番心得,所以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老大,你别急,听我给你慢慢说。”
“咱妈是刚刚杀到我们单位来的,现在正在我办公室喝茶。我这是借着尿遁,来给你卉电话通的信儿!听咱妈的意思,你的那些事儿,好像大部分她老人家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她说,她刚从麒麒医院过来。因为三哥今天请假了,没找到三哥,所以就到我们单位来找我了。她还问我,你和红嫂子是啥时候离的婚,你是啥时候辞职的,今天你干嘛去了……”
卫风的话越说,张劲额头的汗渍就越明显,说到后来,张劲真有了‘大祸临头’的感觉。
老妈没有事先通知就直接杀到深市来,显然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打算偷摸调查自己来的。
其它的暂且不说,单说自己辞了老妈眼中很有前途、很高尚的医院工作,单说自己弄丢了叶红这个她喜欢的甚至更甚于女儿的儿媳,两罪并罚的话……
张劲想起了小学时,自己逃课后,老妈的笤帚疙瘩;
想起了自己中学时,因为早恋,而受到的连续一个月,每天长达八小时以上的‘谆谆教导’;
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因为有一次挑起群殴,差点被开除时,老妈的眼泪和对自己失望的眼神……
张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寒而栗。
完蛋了!死定了!
张劲还在这边脑子一片空白的惶惶不安的时候,卫风终于结束了陈述,小心的问道:
“老大,你说我这边儿该怎么跟咱妈说?”
……沉默。
好一会,张劲才心丧若死有气无力的回道:
“怎么说?我老妈都弄清楚了,还能咋说?既然瞒不过去,你就实话实说吧!适当的地方修辞一下就行了,你是混体制的,这些应该懂你……”
等卫风挂断电话后,张劲也没心情继续回到房间里热闹了,在厅外走廊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后,满脸纠待的发着呆。
张劲很清楚,这次泄密事件的内奸肯定就是曾经在自己这里住了两个多月的戚兵这家伙。
估计这个家伙肯定是什么时候喝多了之后,满嘴胡柴的说漏出去。或者就是自己家姑姑对戚兵神奇的减肥速度好奇,严刑逼供下,这个立场不坚定的家伙叛变了。
虽然想出了情报泄露的环节,虽然张劲把这个嘴巴不严实的家伙恨的牙根直痒痒,但是现在的张劲可没有心情、也没工夫打电话过去对这个背叛的组织的家伙施以‘严厉的批判’。
而是抓紧时间,满脑子拼命转动着,努力的想辙,该怎么样才能解释自己的行为,该怎么样才能尽可能平息家里太后的怒火。
张劲很清楚,既然老妈已经找到老四的单位去了,那么估计老妈很快就会打自己的电话了。
在老妈强大威慑之下,张劲经过锻炼,引以为傲的平和心境崩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劲时不时的看一看手机上跳动的时间,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怀忐忑。
这时候,他又想老妈的来电立刻响起,又希望老妈的电话不要响起,心情十分矛盾。
希望老妈电话立刻响起,是因为在等电话的时间里简直就是煎熬。那种明知道危险临近,却无处逃脱的感觉,实在是难过。恨不得有人给自己一刀的痛快。
希望老妈电话不要响起,自然是因为鸵鸟心态作祟,虽然明知道这种事情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是心中也未尝没有‘躲过一时是一时’的想法。
几分钟的煎熬后,张劲终于心中希望达到了统一,此时的张劲无比希望自己的手机立刻响起,无比的希望自己老妈的口水立刻淋头。这种苦等的煎熬太吓人了!
记着有一句很有名的话是这么说的,‘盯着的水壶’永远也不会开。
张劲现在就是这样,当他盯着手机看,迫切的希望手机铃声响起,迫切的等待‘太后’两个字出现在手机来电显示位置的时候,手机却始终迟迟没有动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