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道:“办法自然有,否则我又何必来跟你多费口舌,不过我不想剃头挑子一头热,你自己需要勇敢的站出来才成,你是太子,未来的夏国之主,如果你想顺利的继承国主之位,此刻必须做个决断。”
李宁令哥急促的道:“苏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锦道:“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一切平稳过渡,死死保住你太子之位,待你父皇将大位传给你,能做到这一点,倒也不用咱们多费心了。”
李宁令哥面色失望,喃喃道:“能这样当然是最好,只是……只是……”
“只是这是痴心妄想是么?”苏锦接了他的话说下去:“确实是痴心妄想,夺镝之争已经渐有苗头,小皇子的诞生注定了你的太子之位做不长久了,对于一个被废了的太子而言,他的命运只有一个,那便是被处死,谁也不愿留着以前的太子碍手碍脚,当没藏黑云诞下皇子之后,你的命运便可以预测出来了。”
李宁令哥道:“也许父皇会另有想法,父皇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干。”
苏锦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幼稚,你还在寄希望于你的父皇,他若是支持你你也不至于有今日的隐忧了;莫忘了,如今是没藏家族得势,就算你的父皇想保住你,没藏讹庞和没藏黑云也不会放过你;更何况你的父皇压根便没有要保住你的意思,他总是会选择对他更有利的一种处理方式,没藏家族如今取代野利家族成为你们夏国的第一部落,你的父皇又那么宠爱没藏黑云,无论与公与私而言,你都成了多余碍事的一个人。”
李宁令哥眉毛拧成一团道:“父皇不会这么绝情,他不会的,天下人也会议论。”
苏锦道:“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的父皇还会计较什么亲情什么舆论么?我并非有意刺激羞辱你,听说你的太子妃没移氏……”
“住口,不准你提及此事。”李宁令哥忽然青筋暴起,大声吼道。
苏锦叹了口气道:“也罢,这件事对一个男人而言实在是难于启齿,但逃避终究不是办法,你要明白,你的父皇根本就没把你当儿子看,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亲情这一说了,否则,又怎会做出这等禽兽行径?你还指望他来拯救你么?你很傻很天真。”
李宁令哥浑身筋骨像是被抽掉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双目紧闭,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他不愿想起那个屈辱的黄昏,可是那一幕幕却清晰的在眼前闪过,教他心如刀绞。
几年前的一次狩猎中,他在没移部落的族主没移皆山的帐幕里看到他的鲜花般美丽的女儿,那娇羞的神情,柔软的腰肢,含情的双目,柔柔的话语声,都让自己为之沉醉倾倒,他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女子,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风铃儿。
回宫后,李宁令哥便央求李元昊去提亲,他要娶没移风铃为太子妃,李元昊答应了他,两年后他如愿以偿,李元昊在宫中为他们举行了婚礼。
那天傍晚,李宁令哥高兴的很,陪着道贺的大臣和宾朋们喝了好多酒,当他醉醺醺的进入洞房的时候,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崩塌,天地都要毁灭了。
自己的父皇,正搂着自己新婚妻子在床上翻云覆雨,即便是看到自己进来,父皇也没有罢手,大手粗暴的在风铃儿娇嫩的**上揉捏,嘴巴在风铃儿的全身吸吮;风铃儿空洞的双眼看着他,目光中交织着屈辱、求肯和绝望。
父皇哈哈的大笑着,风铃儿惊慌的哭喊着,而他却没有勇气去阻止,只能大叫一声冲出门去……
他恨自己的懦弱无能,他恨父皇的无耻荒淫,但他没有办法,在父皇的淫威之下,他只是一只能被轻轻碾死的蚂蚁,在尊严和活命面前,他选择了活命。
虽然事后,父皇赏赐了几个女子作为自己的侍妾作为补偿,但这件事成为深深的耻辱烙印在自己的心里,进宫的时候,数次遇见风铃儿,他不得不叫一声‘母后’,风铃儿冷漠的神情中透射出的毫不掩饰的鄙夷,让他觉得自己无处藏身。
“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算是个男人么?在你父皇的眼中,也许你根本就不是未来夏国国主的人选,你只是个懦弱无能,连自己的妻子被抢走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的废物;别说是你的父皇,便是在其他不相干之人的眼中,你也不配成为夏国之主,因为你根本没有血性。”苏锦淡漠冷酷的话语依旧刺耳的在耳边响起,让李宁令哥的面孔上的肌肉进一步的扭曲和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