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徐长,站在主席台上的所有县政府官员脸上明显都非常的不好看,被百姓这样**裸的怒骂,他们恐怕这辈子都还是第一次吧。又羞又怒的他们楞是没了主意,脸上的茫然明显表达出了他们的不知所措。
徐长浑身颤抖着,脸色惨白的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强制冷静了会后,这才咬牙反驳道,“乡亲们,群众们,没有根据的话你们可不能乱说,你们要相信政府,政府一定会解决好事情的,关于拘留的问题,那是因为有些群众不明真相,跑去县政府门口聚众闹事,依法自然是要抓起来的,所有程序也都是合法的。”
“狗屁!你真当我们老百姓不懂法就好欺负是吗?”就在这时,人群中站出位穿着白色上衣脸色憔悴的中年妇女,她指着徐长便朝着台下的新闻媒体道,“记者朋友们,你们是不知道台上这位县委书记的罪行啊,自从他当上了平安县县委书记后,好大喜功,隐瞒勘探队现大型银矿矿脉秘而不,想从中牟利,而且变本加厉的居然把加工银矿的企业给安排在了这城东区,县城东区原本就是以住宅区为主,风景宜人,可是你们看看现在的东区,到处是被推倒的树木挖掘的黄土,哪还有曾经的美丽!牺牲山清水秀的美丽环境,建设一个高污染的银矿加工园区,这样的规划还叫好?如果用环境来换富裕,有谁会要!中央一再的强调可持续展,可我们县里的这些当官者们是怎么执行的?他们以破坏环境为前提建工业园区,这本身就是只看眼前利益的表现!”
“记者同志们,我在告诉你们,刚才他说的聚众闹事事件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男人叫章广贸,他可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街坊邻居都可以做证!政府说建工业园区就建,说要把我们的房子纳入规划区就纳入,根本就没有征求过我们老百姓的意见!你说拆迁,那拆就拆吧,可是他们却妄想用地痞流氓来压迫我们,把我们拆迁的补偿降到最低,要是签了字,拆了房,我们一家人就只能租房子过日!”原来,这位中年妇女就是章广贸的妻子,范伟的姨。她双眼绯红的哽咽着,愤怒的指着主席台上的官员们喊道,“你们摸摸自己的胸口,看看还有良心没有!我丈夫和几位街坊实在受不了被这帮家伙欺负,只能前去政府门口想找这些官员说说道理,可是人没见到,警察倒是先来了,不由分说便把他们都给抓进了拘留所!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为官者吗?”
记者们听见她把话说完,立刻将所有摄像机镜头都对准了站在台上脸色赤红的徐长,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徐长感觉到自己拿着话筒的手在颤抖,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诡异,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警察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说,这些城东区的百姓什么时候都成了能说会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他实在是很想反驳,可是这话却楞是组织不起来。事实胜于雄辩,恐怕他在怎么装,也迟早会原形毕露。
周众华在心里暗暗叹息,看样子今天这启动仪式是搞不下去了,眼前这位县委书记徐长简直败的是一塌糊涂,根本没有了翻身之地。他想离开这里,可是旁边那位该死的魏县长一直盯着他,搞的他想走都走不了。
“记……记者同志们,不要听信一人之言,县政府的措施的确会损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我也承认,在做工作时,存在一些疏忽和大意,但是建设这开区的本质和初衷绝对是好的。”徐长抹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勉强笑道,“请诸位记者同志耐心的听我们这方面的解释,一会我会让我县的宣传部长向你们单独解释的,这个仪式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麻烦你们先离开,可以吗?”
徐长的话立刻引起了台下群众的强烈不满,他们的口号再次高喊起来,顿时响彻整个场地。而那些记者们也显然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杠着摄像机大拍特拍,好像生怕错过什么精彩镜头一般。
他这个县委书记算是白当了,这权威在别人眼里简直什么都不是……这无疑终于触动了徐长的敏感神经,他终于愤怒了。望着一群聚众闹事的百姓,望着四周没有一名警察出现的整个场地,他高声的怒喊恼羞成怒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这工业园区是市委市政府同意批复开展的,我也只是执行者,不是决定者!市委市政府交代的任务一定要完成,如果你们不怕一会被警察所抓的话,就给我全部离开这里!”
徐长的话一出周众华立刻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此刻真想上前直接抽徐长一耳光!这家伙还真是可以,竟然顺着杆子便往上爬,把他也给牵连了进去。这一下,他是想逃都没有办法了。
“谁说的?为什么我就从来没有看见过相关申请的文件,也没有批复过有关内容?难道徐书记是贵人多忘事,只认识市委的路,却把市政府的路给忘了?如果是这样,那请你说话时不要把市政府这三个字也说进去行吗?你这种把火往别人身上引的伎俩,以为很高明?哼,聪明反对聪明误,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你逃的过初绝对逃不过十五!”
就在周众华懊恼的想要出声解释些什么的时候,从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洪亮无比的话语声,周众华的眉头猛然一皱,因为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做为自己的敌人,周众华又怎么不记忆犹新?
是的,声音的来源不是别人,而正任的江德市代市长,曾经的平安县县委书记方富民!
周众华彻底傻了眼,因为他看见正在朝主席台走来的那群人中除了方富民,赫然还有穿着一身绿色休闲衣的范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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