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木勇听见沐川野的话语声后,走上前一步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丝笑意道,“你说我是该叫你沐川野好呢……还是该叫你迎泽好?我们來这里,并不是为了你的保护费而來。你是我们内里巷的一份子,交点保护费那是应该的,只不过,你这个保护费交的人到底是迎泽的呢,还是沐川野的呢?”
沐川野不知道析木勇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明白的抬头朝他看了眼。这时候,范伟等人也都已经全部走出了屋子,对面着将他们给暗暗包围起來的这些析木勇的手下,他们恐怕根本沒有任何机会按照正常方式离开这里。
“呦,都在呢?”沒理会沐川野的一脸茫然,析木勇此时将目光望向范伟他们,咧嘴露出丝笑意道,“你们倒还真的沒骗人,不是前來追债的。不过我可真得谢谢你们,要不然,我哪知道在这内里巷里,还藏着隐姓埋名的家伙呢?”
“你可真不用谢我们,迟早你也是会知道的不是吗?”范伟朝着析木勇看了眼后,笑了笑道,“析木勇老大亲自前來,还真是令我们有些受宠若惊,我相信,沐川野有你这样的老大庇护,一定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一会若是真有追债人前來找他,还希望您能多多帮助呢?”
析木勇摇摇头笑道,“什么帮助不帮助的,大家既然都生活在一个巷子里,自然是必须得互相帮忙的。不过……我这个人有个脾气,那就是只帮我们巷子里的人,而至于其他人,我就不太乐意插手了。”
“放心吧析木勇先生,我可不需要你们插手,因为我这个人天生就沒有欠人家钱的习惯,就不劳你们费心了。”范伟笑着挥了挥手,“你只要帮交给你保护费的人那就行了。”
“不不不,这位范先生,你有些一厢情愿了,我刚才那番话可不是在说你们,而是在说他。”析木勇轻笑着伸手便朝沐川野一指,突然变的有些严肃脸色阴沉道,“我说的人,是他。”
析木勇这话一出口,顿时让沐川野一阵意外,他有些结巴的不禁问道,“为什么?老大,您,您不是说交了保护费,就会保护我的吗?我,我可是明明交了啊!”
“对,你的确是交了保护费沒错,可是你交的保护费,只是保护一个叫迎泽的家伙,却沒交你这个沐川野的保护费,你说我为什么要保护你呢?”析木勇说到这里,目光有些凌厉道,“沐川野先生,你并不是我们内里巷的居民,更不受我的保护管辖范围之内,要怪,就怪你沒有买双份保护费吧!”
“这……”沐川野这才反应过來,这析木勇话语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清楚了,他在责怪沐川野用假名來欺骗他,交保护费的时候,他交的是迎泽的钱,而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了沐川野,析木勇当然也可以认为他沒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名的家伙进行保护。一时间,沐川野还真的找不出什么反驳的办法來。
“析木勇先生,你的保护费要收多少?我让沐川野再上交给您一份不就行了?”范伟不紧不慢的说着,他其实就只是想知道,这个析木勇出现在这里,到底为了什么,心里有什么真正的想法!
“不必了!”析木勇伸手否定,冷笑着道,“保护费可用不在一个菊花党通缉的欠债者身上,沐川野,你可把老子瞒得好苦,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居然欠了菊花党一屁股债!早知道你躲藏在我的巷子里,就应该早就把你给揪出來,直接交给菊花党的朋友!哼哼,差点被你这家伙给蒙骗过关,今天我就是來给你送行的,把你欢送出巷子,亲手送到菊花党的手上!”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的析木勇毫不客气的朝着沐川野充满着毋庸置疑的口吻,就好似他在做一件胸有成竹的事情般那么的洒脱。可这话听进沐川野的耳中,顿时令他整个人都害怕的哆嗦起來。范伟看见沐川野害怕的模样,不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与他所猜想的一样,菊花党在富良野的势力实在太大,析木勇这样一个穷巷子里的地头蛇,自然不敢触其虎须,只会做一条谄媚的走狗而已。他是个聪明人,把沐川野亲自交给菊花党,对他只有好处沒有坏处,而若是为一个毫无利益的沐川野而得罪菊花党,那对他而言只有坏处沒有任何好处。出來混,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又怎么会愿意帮上沐川野一把呢?
该來的终归还是会來的,无论你怎么逃避,恐怕都无济于事,与其一味的躲闪,倒还不如光明正大的面对。范伟知道析木勇靠不住,当然,他其实压根就沒打算靠析木勇这样的地头蛇。
“勇哥……您,您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沐川野真的吓坏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和父亲如果落到菊花党的手里,会有多么悲惨的遭遇和折磨,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开始哀求道,“现在菊花党还沒查到这边來,我们马上就走,绝对不会给您惹上任何的麻烦,求求您,就让我们悄悄离开这里,我保证不说曾经在这里躲过,您看……”
“沐川野,我说你怎么就脑袋不开窍呢?你真以为我是害怕菊花党会怪罪我才要把你给交上去?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析木勇此时忍不住笑出声道,“实话实说吧,咱们在这穷巷子里早呆够了,如果把你给交出去,菊花党一定会给我很大的好处,甚至会让我加入他们!这可是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说我会平白无故的错过吗?我说,你趁早死了逃跑这条心吧,乖乖的跟我走,我保证至少在我手上,不会让你吃任何的苦头。可若是你试图反抗的话,那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听见析木勇如此直截了当的说白了他的心思和*,沐川野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候,沐川野的父亲朝着身旁的范伟担心道,“范先生……这,这可怎么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