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很认同我的观点,甚至还提出了中国儒学从西汉开始便流派众多,师说不一。当时《诗》分齐、鲁、韩三家,《书》分欧阳、大小夏侯,《礼》有《仪礼》、《礼记》,其中《礼记》分大小戴,《易》分施、孟、梁邱、京,《春秋》既分公、谷二传,公羊又有颜、严之学。
经学史上称这些分歧为“师法”。后来经师又在师法的旗号下更生异说,于是又分出“家法”,再由家法中分出各种专家之说。就像树于分枝,校又分枝,枝叶繁茂,渐失根本,经义难明。故有“学徒劳而少功,后生疑而莫正之叹”。
后来古文畅兴,纠葛更生。《诗》有毛传与齐鲁韩争雄,《易》有高费与施孟争胜,《春秋》有左传异军突起,《礼》又出现《周礼》与分高低,《书》又得壁中古文十六篇。其间经本有无,卷国残全。文字今古,师说歧异,种种分歧,更扰得经学讲坛迷雾重重。
认为我既然要建立完善的文化制度,那么,首先就得统一思想,将古代那些众说纷纭的四书五经,进行统一的编纂,注疏定本,使人不得纷争。
并且认为本公子所发明开创的标点符合,正是适合用在此项工作当中,以定文章,以明其义,有着极好的效果。对此,本公子大加赞同,最终任命其为教育部尚书,掌管天下教务。
不过,老家伙也有倔强的时候,本公子手中的这份教案草稿,跟他讨论了不下数十次,每一次这家伙总叽叽歪歪,不过,他拿出来的教案草稿同样受到了本公子的批评。
最终,历时半年之久,最终才使得双方都认同的教案草稿终于完成。照孔颖达的说法就是,这份教案草稿,绝对是开创历史之先河,其意义,不亚于四书五经的现世。
对于孔颖达这句不知道是马屁还是吹捧的话,我还是觉得很欣慰。要知道,孔颖达是天下知闻近十数年的巨儒,他的话,对于一些儒生而言,简直就比圣旨还要管用,甚至让那些家伙去死,都绝对会从床上跳起来光着屁股去抄刀子割脉。
嗯,虽然这样的说法有些太夸张,可是,他孔颖达的话,在这些热血沸腾的士子眼中,甚至比我的圣旨还管用。就像之前,本公子所修建的皇家学院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工程,其中,医学院和法学院最早完工,但是,在今年春时,曾经试招生一次,报名者却寥寥无几,只能多韩城县县学招收学生,毕竟那里的学生都很清楚自己所需要学习的是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本公子的狂热崇拜者。
而孔颖达在秋初的时候,曾经在报纸上号召,所有想要学到真本事的优秀读书人们,应该来皇家学院学习,成为于国于民有用的人,结果,嗯,令我震惊的是,只十天的功夫,就足足有一千五百名学子报名。
甚至有些人等不及明年初再上课,一窝蜂的窜孔颖达府里,希望能够拜见这位当世巨儒。泥玛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本公子气的想吐血。这家伙不就是会耍笔杆子舞文弄黑吗?难道说本公子就不会吗?
幸好俺的两个婆娘很是体贴很善解人意的用她们无畏而又博大的胸怀安慰了俺这位伟大帝王受伤的心灵,不然,说不得哪天本公子起心了,肯定要让这个在圈子威望比俺高的家伙穿穿小鞋。
虽然咱是有理想有文化有素质的华夏帝王,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完人有点小心眼很正常,至少本公子婆娘只娶了俩,在这一方面跟这个时代的绝大多少正人君比想比起来,他们简直就像是一大票的文化流氓。
这些文大臣拿着手中的草案,细细研读起来,这只是一个草案,或者说是一个提纲,不过这份不足三千字的提纲,却已经将未来从萌学到大学的主要课题都进行了明晰的说明和分门别类。
最终,除了几个闲得蛋疼的家伙跳出来挑三捏四,被孔老头施展其涛涛不绝的雄辨之术给收拾得灰头土脸面上无光之外,其他人都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份提案。
“那么,诸位卿家,朕需要你们,不但是口头上支援朕,更要在行动上支援朕。”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地道。
“陛下,咱们怎么在行动上支援您?难道说,咱们哥几个也去报考学院?”跟李玄霸蹲在一块瞎扯蛋的罗士信支愣起了脖子大声地问道。
泥玛的,这小屁孩子的确该收拾,虽然在武事和军略方面很强悍,但是这家伙跟李玄霸都属于大脑里边塞满肌肉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