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蜻蜓后面是一条小巷,小巷后面就是购物商场的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塑料垃圾,空中散发着说不出具体味道的腐臭,白天情况还好,如果是到了晚上,这个背离大道的胡同,直接就成为了没有挂着标志的公共卫生间!
一辆银白se空间颇大的商务车停在小巷内。
“舒东坡,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连我也给算计了,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如果不是老子的命大,今天非得把命扔在红蜻蜓包间内。”
头上缠着白se带血绷带的炎阳,叼着烟,坐在松软的椅子上,眼睛喷火的注视着不远处,鹌鹑似的缩着身子,全身淤青,鼻青脸肿的舒东坡,言语中不难听从他的暴怒。
炎阳的确是很恼火,现在想想在包间内,脑袋被强压着,一次次的撞击玻璃桌子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让他一阵胆颤,他丝毫都不怀疑,如果不是白剑副帮主及时的赶到,自己的小命肯定就不保了。
舒东坡打电话让他威逼舒雅时,可是一再强调不会有人在场,可结果是,一个看不清楚实力的保镖,几招就把自己打的晕头转向了,差点折在对方手中。
炎阳本就压着怒火,又接到了白剑的命令,让他带舒东坡到后巷,自然是很开心了,为了好好的表现自己,他第一时间抓住了惊魂未定的舒东坡,二话不说就给绑上了车。
反正有白剑副帮主撑腰,舒家势力再大,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公报私仇,好好收拾一番舒东坡。
如今,他是打累了,正在抽烟休息呢。
“阳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说怎么解决,我一定不会讨价还价。”舒东坡心疼的摸着自己那张一直自认为很帅的脸蛋,手指接触脸上鼓胀的部位时,传来的如同针扎一般的剧烈疼痛,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距离毁容不远了!
舒东坡知道炎阳是气自己欺骗了他,他本意就是想要挑起江浩跟雄狮帮的争斗,好让江浩载在黑帮手里,来一招借刀杀人,把江浩从舒雅身旁赶跑,用计不可谓不深,不可谓不毒。
可如今来看,炎阳言语中对江浩充满了畏惧,哪里有半点要报仇的意思,更无法接受的是,直接把自己当成了出气筒。
“你的钱我不敢挣,我怕有命挣,没有命花。”
炎阳一听火更大了,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手指捏着念头,狞笑着靠近着鼻青脸肿,一脸哀求的舒东坡。
“阳哥,你别开玩笑,烫到就不好了。”
舒东坡陪笑着,身体像一旁躲闪去。
炎阳向后面的两个小弟试了一个眼se,两人冷笑一声,双手如同钳子似的,狠狠按住了舒东坡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
“既然都叫我阳哥了,咱们就是兄弟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是兄弟就要有苦同当。”炎阳左手抓着舒东坡光滑细腻如同女人肌肤一样细腻的手,摇了摇头,右手手捏着烟头,狠狠的按在了手心的位置。
刺啦!
烟头汇聚的巨大热量灼烫着舒东坡的手心,冒出了丝丝肉糊味。
“啊。”
舒东坡的喉咙内发出了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左右大幅度的摇摆,试图挣脱,可惜整个身子都被牢牢的控制着,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炎阳残忍的笑着,疼的他眼泪哗哗的直流。
“松开吧。”
炎阳满意的看了一眼舒东坡灼烧出的不规则圆形红se烙印,懒散的挥了挥手,从新的点燃了一根烟,眯着眼说:“也该你小子倒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请阳哥指点。”
舒东坡手剧烈的颤抖着,忍着钻心的剧痛,倒吸的凉气,冷汗直流的问道。他xing格yin郁,一项是有仇必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尽管现在还没有能力,不过一旦摆脱了炎阳,今天的仇他就要一并讨要回来。
“我们的副帮主,白剑。”
炎阳也是出来混的老江湖了,不然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哪里看不出舒东坡的那点猫腻和意图,不屑的冷笑一声:“如果你想要报仇尽管去找白副帮主,当然,前提是你不想舒家人安安稳稳的过ri子。”
炎阳如今想想还觉得后怕,怎么也没有想到舒雅竟然是白剑副帮主的恩人,而如今的白剑的地位比前一段失踪前地位更牢固了,因为消息灵通的他已经听到了,白副帮主找到了新的毒品来源,解决了制约雄狮帮发展的瓶颈,加上白剑一项凶名赫赫,试问谁还敢不拥戴他?
至于几个试图取代他的人选,都已经被以各种理由叫去谈话了,炎阳猜测,一旦有人在敢窥探副帮主的位置,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炎阳,如今就只想好好的表现以获得白副帮主的器重。
白剑!
舒东坡的脸seyin晴不定,舒家在京都是有一定的势力,明刀明枪的他们家不会有丝毫的畏惧,可真要是跟不按常理出牌的黑帮斗,绝对会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抓我来,也是你们副帮主的意思,为可是跟他并没有什么恩怨。”舒东坡声音中透着丝丝的恐惧和困惑,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京都人,雄狮帮副帮主白剑的凶名,他怎么会没有听到过呢。
“是我的意思。”
炎阳还没有答话,江浩就拉开了车门,弯腰转入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