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豪情万丈:“说的也有道理,姓吴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不就是个兴王府的旧人吗?他想踩着为父的肩膀上位,为父还想踩着他的肩膀上去,不过,这事儿不能从长计议,应当极快拿个主意出来,否则迟早夜长梦多。”
一对父子商议之后,顿时有了当年在钱塘阴人的感觉,此时两个人都充满了斗志。
这一对父子做事,要嘛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惊天动地,此时的他们,比起在钱塘时,本钱不知多了多少,自信心也足了许多。
二人分头行动,徐昌先是去联络锦衣卫中一些交从过密的人了,而徐谦则是直接去了如意坊,寻了徐福来,让徐福去召集各大股东来商量。
无论做什么事,靠的就是关系,这些如意坊的股东,就是徐谦在京师能够动用的关系之一。
过不了多久,大家纷纷来了,十几个人济济一堂,寿宁侯和建昌伯还有王成此时也都回了京师,徐谦倒也不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如意坊能有今天,和路政局不无关系,家父现在掌着路政局,不过嘛,诸位可曾听说过锦衣卫指挥佥事一职有了空缺?”
王成为了表现自己消息灵通,忙道:“早就晓得了,怎么,令尊对指挥佥事一职有意思?”
徐谦道:“自然,如意坊到了今天这地步,锦衣卫里一定要有自己人,虽说其他人也都有些交情,可是交情归交情,交情有自己人可靠吗?我打算全力支持家父晋升指挥佥事,诸位可肯帮忙吗?”
在座之人,如今和徐谦几乎是利益共同体,说到支持,自然无话可说,张鹤龄表态道:“你直说,要如何帮忙,闲话就少赘了。”
“好!”徐谦道:“这一方面,我要调动大笔银子,数目在几十万上下。”
“这么多?”众人面面相觑。
徐谦微微一笑:“若只是几万的现银,徐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了,正因为数目大,所以才来如意坊提调,说到底,是现银不足,大多数银子,都投资去了工坊和钱庄,而且事情紧急,真要抽调银子入京,恐怕事情早就黄了,徐家在如意坊还有明报以及其他的一些买卖和分红,一年岁入高达一百七十余万两纹银,诸位放心,只是借用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如数奉还。”
王成道:“这个好说。大家关起门来都是自家人,银子的事,如意坊有多少存银,随你调用。”
徐谦道:“除此之外,就是借用诸位的关系了,凡事在亲军有关系的,从现在起,大家开始走动,该送什么礼送什么礼,别人送银如意,咱们送金如意,总而言之,得让他们晓得,这是家父的意思。上到各卫指挥使,下到寻常的百户千户,该送的就送,不要怕花银子,尤其是锦衣卫里头,千户、百户、总旗,还有东厂那边,总而言之,但凡是和锦衣卫有一点关系的,人手一份,几个锦衣卫指挥使、同知、佥事那便,礼也要送到,这个事得交给永丰伯来办。”
永丰伯,自然指的是王成,王成也是安陆的人,和那些兴往旧人也都是老相识,就算关系有亲疏之分,可是照了面至少还会客套一下,更何况他的身份特殊,乃是国舅,别人想不买账都不成。
王成苦笑道:“回回都是我,罢了,我索性丢了这张老脸,至于朱宸、骆安、陈寅、王佐这些家伙,到时候若是不买我的帐,那也没办法。”
徐谦微微一笑:“不必让他们买你的帐,只要让他们掂量掂量我们的份量就足够了。”
“至于寿宁侯这边,那些个皇亲就交给你了。”
所谓的皇亲,说的是弘治和正德朝的皇亲,也就是那时候太后和皇后的娘家人,寿宁侯乃是张太后的弟弟,这事儿倒也好办。
“还有其他朋友,就专门负责其他世袭公侯吧,总而言之,徐某人今日做一回散财童子,让大家晓得,我徐某人对诸位公侯和指挥、同知、佥事大人是素来敬仰的,大家交个朋友,将来都好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