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土之意一打入江小舟的体内,许紫烟和燕山魂的眼中就都透露出一丝赞赏。虽然燕山魂将一颗土之意打入她的体内·但是却并不是意味着她就一定能够领悟。这还是需要悟性的。
但是,令许紫烟和燕山魂吃惊的是·那土之意进入到江小舟体内没有几息的时间,江小舟就进入到了顿悟之中。这让许紫烟和燕山魂心中不禁感叹对方的天赋还真是好,看来那墨即离真的没有说错,如果这江小舟没有走火入魔,无论是修为上的成就还是炼器术上的1就恐怕都会在墨即离和公子冶之上。
看到江小舟进入到顿悟之中,公子冶父子也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几个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屋外的客厅,公子冶拿出一些个储物戒指递给了许紫烟道:
“许道友,这里面装的是在下为您收集的炼器材料,由于量实在是过大,昨天刚刚收集全。还有五千个中品宝器巅峰的阵柱,这两个储物戒指中装的是一百亿极品灵石。”
说到这里,公子冶苦笑了一下道:“许道友,短时间内,在下真的不能够再为你收集材料了。”
许紫烟也知道公子冶的为难,在十几天的时间里,收集如此多的炼器材料,错非是公子冶这样的中品炼器师,别人还真是难以做到。将储物戒指收了起来,许紫烟连连拱手致谢。说实话,这次公子冶真的是帮了许紫烟大忙。如今在炼丹方面已经有了孟狄的帮忙,在炼器方面,最起码在炼器材料方面数百年内许家可以无忧。如此就只剩下制符方面,许紫烟的压力少了好多。
四个人又开心地聊了一会儿,许紫烟和燕山魂便起身告辞。公子冶父子将燕山魂和许紫烟送走之后,公子锻随着公子冶回到了房间。望着公子冶,公子锻神色之间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摇着牙低声问道:
“父亲,您可是还想着对付许紫烟和琅琊?”
公子冶的脸色就是一变,继而神色紧张地将神识透射出去。最后又不放心地拿出那个像是罗盘一样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在窃听之后,又开启了房间的禁制,这才凝重地望着公子锻沉声问道:
“锻儿,你这是听谁说的?”
公子锻苦涩着说道:“父亲,这样的大事我怎么会从别人那里听到?想必父亲也不会和别人说起吧?”
公子冶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儿子,良久,脸上的神色恢复了自然,淡淡地说道:
“锻儿,你不要瞎琢磨,虽然许紫烟如今和炼器城关系紧张,但是她毕竟是你娘亲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去对付她?”
公子锻微微摇了摇头,眼神更加地忧郁道:“父亲,自从我二十岁起,母亲走火入魔后,孩儿就和您相依为命。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孩儿又岂能看不出来?孩儿不知道父亲想要如何对付许紫烟,但是看到父亲这些日子的神态举止,想必是害怕我们和许紫烟相接触的事情在炼器城内暴露出来,父亲!您真的要灭口?”
“胡说!退下!”公子冶神色大怒,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恐。
“父亲!”公子锻倔强地站在原地说道:“如果许紫烟在炼器城内出事,就算您做了准备又如何?如果许紫烟安全地离开了炼器城,您又何必赶尽杀绝?”
公子冶望着挺立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目光中闪动着欣慰。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几乎都猜中了自己的所为。都说知子莫如父,其实又何尝不是知父莫如子?但是,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够牵扯到自己的儿子,所以公子冶;冷着一张脸喝道:
“孽子,还不给我退下!”
公子锻的脸上腾然出现了伤感,百余年来他的父亲虽然变得越来越暴躁,性格变得越来越乖戾。但是对母亲的那种柔情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令公子锻对父亲十分地尊敬。但是,如今自己的父亲明显地在做着忘恩负义之事,让一直将父亲当做榜样的公子锻完全接受不了。他的脑海中不禁回响起这百余年来,父亲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
“锻儿,只要有人能够将你的母亲治愈,父亲愿为那人之奴,用一生来偿还他的恩德!”
这话语之声言犹在耳,但是面前却晃动着父亲阴沉的面容。公子锻的嘴角掠过一丝嘲讽,禁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哈哈哈……”
“锻儿!”公子冶的目光中透露出担心。
公子锻渐渐地收住了笑声,望着父亲讥讽地说道:“父亲,如今那许紫烟也已经治疗了母亲,您看我还需要去牺牲色相勾引她吗?”
“你······”公子冶抬起了手,颤抖了几下,最终颓然地放下,喝道:“你给我滚!”
“哈哈哈······”公子锻昂首大笑,狂奔了出去。
望着公子锻消失的背影,公子冶喃喃地自语道:“锻儿,以许紫烟的小心,她怎么会在炼器城内出事?为父担心的是在将来许家和炼器城真的成为死敌,她用这件事情威胁为父做出不利于炼器城的事情,到那时让为父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