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长官,我们新一旅的旅长叫张钦武,团长叫马连良,营长叫马全福,报告长官,我们营长马全福是旅座的小舅子,是三姨太的亲兄弟。”
宁二子所说的新一旅的旅长名字是真的,其余的就都是胡编了,还有什么营长是旅长的小舅子更是扯淡的事,为的就是迷糊眼前这个2军的副军长,宁二子知道何叔衡这么问是在辨别他的身份,不过,就算是问了又能如何,宁二子不相信一个宁夏马家军主力军的副军长会连一个杂牌部队的团长和营长的名字都能叫出来,能知道一个张钦武就不错了。
在宁夏和青海一带的马家军部队里,马姓军官极多,新一旅的团长和营长名字都是宁二子临时杜撰的,不过,听上去也很合理。
宁二子这一宝还真就押对了,何叔衡知道的仅仅是一个新一旅旅长张钦武的名字,让宁二子回答团长和营长是谁纯属试探,什么小舅子啥的就更不知道是什么东东了,宁二子的回答算过关了。
见宁二子对答如流,何叔衡的脸色也缓和下来,还让勤务兵给宁二子到了一杯水,然后又问道:“你们新一旅是怎么遇到共军的?大概能跑出来多少人,旅长张钦武的下落如何。”
宁二子一一回答,当然了,回答的东西有真有假,也不能全说假话,那样容易暴露,营长张劲松曾经教过宁二子,要想让对方相信,最好的办法是在真话中间掺一些假话,这叫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何叔衡对宁二子的回答很满意,态度也好了起来,宁二子出点门道,打蛇随棍上,凑上前说道:“报告长官,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何叔衡很感兴趣:“有什么不可以的,说吧。”
“报告长官,我认为目前我军的战法很不好,没有发挥出我们宁夏马家军的威力。”
一个小连长,估计也没念过几天书,还能知道战法好不好?这事挺奇怪,何叔衡的兴趣越发被勾引上来:“见面即是有缘,说说又有何妨,我也不是你们的直接长官,没关系的。”
“长官,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我们宁马军绝大多数是骑兵,骑兵是机动力量,就象我们新一旅吧,有一千多匹战马,每天跑个二三百里没问题,而共军则大部分都是步兵,是靠双脚走路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在平原和戈壁地区与他们周旋,用我们的速度来抵消共军大部队在人数上的优势,只要我们坚持这么干下去,还是能有一定作为的,而占据一个城市死守就完全是以弱击强了,说明白一点,我们新一旅根本就不会守城,与共军打城市攻坚战差不多就是送死。”
何叔衡感慨万分,没想到一个杂牌部队的小连长都能出来的问题,司令官马敦静却不明白,宁夏马家军有七八万人马,如果全部撒出去与解放军在广大的平原地区进行大范围的机动作战,用骑兵的速度弥补人数上的劣势,战争打到什么程度还不一定,现在可好,八万马家军分成了三道防线死守,与战斗力极为强悍的解放军大部队打野战攻坚,做等被共军各个击破,就这样的人物也能当司令官??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连长的料子,不对,还不如眼前的这个新一旅跑出来的连长。
想到这里的何叔衡动了爱才的心思,口气婉转的说道:“小兄弟,长官自有长官的考虑,怎么和共军打仗你我都操不上心,新一旅被打散了,你们这百十多人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宁二子长叹了一口气:“不瞒长官您,我们确实是没有什么打算,有的弟兄甚至想去投解放军,可是我们又听说解放军的纪律极为严酷,不许喝酒,不许抽大烟,还不许嫖女人,咱们弟兄怕是投过去受不了那份洋罪,所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的话就回老家种地去,当一个老百姓凑合着过日子得了。”
宁二子的回答让何叔衡的眼睛一亮,口气越发柔和下来:“小兄弟,男子汉大丈夫生当干一番大事业,就这么回家种地太可惜了,你这样行不行,你们这百十左右人都跟我走,跟我们2军干,番号吗,暂时算做军部直属的警卫连,你还是连长,归我这个副军长直接指挥,怎么样?”
何叔衡是中了宁二子的精干,想给自己多划拉一点掌握在手中的力量,即使在2军里,各个派系争斗的也是非常厉害的,多了一个精干的警卫连,没准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大作用。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给送枕头,想撒尿就有人给端尿盆,要啥来啥,宁二子做感激涕零状:“谢谢长官栽培,谢长官栽培,您就是我和弟兄们的大恩人,我们这一百多人就跟随您了,以后一定为长官效犬马之劳。”
这就是宁二子的随机应变了,既然被这个国民党的少将中了,以后的事情应该好办一点了,机会来了想挡都挡不住。
“现在咱们就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是归我指挥了也不能让弟兄们空欢喜一场,有什么要求都提出来,能满足的我一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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