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手枪啊,美国的约翰——勃郎宁设计,比利时定制,口径765,弹容量七发,正经的进口枪牌撸子,至从缴获以来还很少使用过,今天就拿你开开张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被推出来的大胡子的能听得懂语普通话的,这家伙嚎叫着:“你的要干什么?你好汉的不是。”
“好汉?你们攻打富康县城的时候想到什么是好汉了吗?你们把妇女脱光衣服绑在马尾巴上拖死游街的时候想到什么是好汉了吗?你们让十几个县城的百姓民不聊生的时候想到什么是好汉了吗?”
哗啦一声推弹上膛,李勇稳稳的举起了手里的枪牌撸子,对准十几步以外大胡子的脑袋,轻轻的一抠扳机,乒,一发子弹打了出去,眨眼间这个大胡子被一枪爆头,红白脑浆蹦了一地。
一枪下去震撼全场,独立旅的战士们到没什么,这样的情况他们看多了,可是那几百个被抓住的土匪就完全懵掉了,因为他们接触或者知道的解放军军官里还没有这样的人物,杀个人就跟杀只鸡一样。
几年的战争生涯让李勇早已经脱胎换骨,各式步兵轻武器都能熟练应用,手枪的准头掌握的也非常好,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打一个人的脑袋基本上不用细看。
“被抓住了还他吗的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还要跟老子决斗,这就是决斗。”李勇吹了吹枪口上的烟雾,把枪牌撸子又插回了腰件的枪套里。
被震住的不光是土匪,那几十个工作队的学生们也糊涂了,咋地?咱解放军的旅长这是在干什么?这算不算犯纪律,一个学生悄悄问身旁的老兵:“班长,班长,旅长这是啥行为,是不是杀俘虏?”
老兵回手给这个学生的脑袋上就来了个暴栗:“你小子不会说话就老实看着,什么叫杀俘虏?咱旅长怎么会犯错误,这是在执行战场纪律,不听话就得被收拾掉。”
学生还是不明白,继续追问道:“班长,班长,那什么时候才叫俘虏。”
班长回身又给他了一下:“书真是白念了,脑袋怎么有点不好使了,旅长是咱们部队里的首长,首长说什么时候是就什么时候是,说不是就永远不是,明白了吗?”
几个追问的学生频频点头,他们是有点彻底明白了,哎,咱解放军的这个独立旅很不一般,从旅长到战士做事情都跟别的部队不太一样,想当初胡青山副营长枪毙的那个边卡大队骑兵连的连长的时候就跟这场面差不多,当时他们也有疑问,现在想通了,原来根子在旅长这里咧,看着吧,接下来还指不定要发生点什么奇怪事情。
就好象是为了要验证这些学生们的想法,李勇转过身对胡青山说道:“带着你的兵,好好查一查俘虏里有没有艾拜肚拉。”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俘虏,互相都在推推搡搡挤做一团,想找个人也不好弄,但艾拜肚拉不一样,胡青山和战士们和他很熟悉,所以,也不用仔细看,先把肥肥胖胖的家伙弄出来再说。
一个圆滚滚的家伙被战士们带了出来,这小子穿了一身士兵的衣服,低着脑袋一声不吭,连马和木提用当地语言问他话都假装听不见。
胡青山鹰一样的眼睛在这个家伙身上连着转了几圈,士兵的衣服?土匪骑兵七师的部队里有这么胖的士兵吗?五十几岁了还是个最低级的列兵?谁信?再说了,这衣服也太小了一点,前大襟上还有两个扣子没扣上。
几个箭步走了过去,胡青山一把将这个家伙拽了过来,然后抓住头发往后一揪,一张灰突突的大胖脸露了出来。
“艾拜肚拉县长,一别四十余天,别来无恙啊,换了身狗皮我胡青山难道就不认识你了?起来。”
被战士们拽出来的艾拜肚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声嘶力竭的喊:“大军长官饶命,大军长官饶命啊。”
这家伙不愧是当过县长的,汉语说的很流利。
李勇施施然走了过去问:“好好的县长不当,非得去搞什么暴乱,还组织了八百多人的区乡自卫队,还要把我们解放军的伊吾守军全部消灭,这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吧?”
“长官饶命,是我一时糊涂,才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请大军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艾拜肚拉,你汉语说的很好,可是有一句熟话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天捉有雨,人捉有祸”我一个最好的排长都让你害死了,是个老革命出身的排长啊,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下辈子记得别与我们解放军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