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张劲松笑嘻嘻的一路小跑了过来,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侦察营干的不错,还没等张劲松说什么,李勇先问道:“战士们伤亡多少?”
听到旅长发问,张劲松得意的回答:“报告旅长,报告政委,跟土匪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牺牲的一个没有,重伤也没有,只有几个轻伤,已经到卫生队包扎完毕,听卫生队里的几个大夫说,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不碍事。”
听完了张劲松的汇报,李勇和王成德等人算是放下心来,张劲松这小子不错,仗打的又精又滑,后来想想也是,老八路出身的指挥员,有几个不会这一手的,好象没有。
东方的天空露出了一末灰白色,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天要亮了。
本来在凌晨三四点种就应该奔袭到达的土匪却还是没看见影子,知道消息无法隐瞒,乌斯满匪帮的大队人马反到是不着急了,在他们看来,伊吾一带的解放军已经是瓮中之鳖,怎么样都无法逃脱出他们的手心,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反正周围几百公里之内也没有共军别的部队。
这是一个前线部队的指挥所,空间不大,两侧和战士们据守的战壕相连通,顶盖用原木和门板等物品覆盖,原木上面是一层厚厚的沙包,沙包上面是一两尺厚的土层,很坚固,只要不被重型火炮的炮弹直接命中,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沿着这个小指挥部又向后面挖进去几米,这样就能把有限的空间再扩大一点,墙角堆满了子弹和手榴弹的箱子,还有一部分没有开封的罐头和装满水的水桶,所以说,这个小指挥部除指挥功能以外还能储备一些粮食和弹药,这样就很管用了,起码战士们一天的吃喝是没问题了。
从这个小指挥部向两侧延伸的战壕里趴满了独立旅的战士们,恩,也不都是在趴着,趴着的大部分都是些部队里的观察哨,其余的战士们有的战士坐在子弹箱子上打瞌睡,有的用帽子捂住烟头在悄悄吸烟,还有一些凑在一起胡乱聊着什么。
没听见他们在聊什么,但猜也能猜出来聊天的内容,有的计划打死几个土匪,有的准备立个多大的功,最奇怪的是,有个年龄不大的小战士说他好长时间没吃到羊肉了,这次战斗下来他要想办法缴获几只羊,为班里改善伙食。
班长则是拍了拍这家伙的脑袋,小声告诉他,想法不错,但是一切还是要以杀敌为主,至于改善伙食什么的还要等以后再说,等以后机会来了咱们全班都上去,把土匪的羊都抓回来。
凉冰冰的连续趴了有好几个小时了,脾气好的一声不吭,而那些容易急噪的战士则是忍不住小声骂了起来:
“他吗的土匪,真是吭爹呀,老子们睡的好好的,非得把我们轰起来,起来就起来吧,你们就快点来呀,来了之后老子们一顿家伙招呼过去,把你们都打死,世界清净了,老子们好继续回去睡觉。”
这个战士的咒骂引来了一片笑声,紧张的气氛松弛下来,指挥所里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回头看了一下,战士们的笑声让他的脸上也高兴起来,从战士们的情绪里他能感觉到,部队没有怯战,战士们斗志昂扬。
这个回过头来的指挥员赫然是四营长宁金山,宁金山是个很稳重的指挥员,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家伙,在接到命令那一刻起就想着怎么才能出色地完成任务,前些天兄弟营立下的功劳让他的心里也是火热火热的,坦克营、炮兵营,还有步兵五营,都被上级点名表扬,就连有两个排给围住的一营也打的很好,连司令员发过来的电报里都说让他们功过相抵,一营虽然没什么功劳但也算出名了,反过来看自己的四营,虽然也参加了战斗,但也只不过是不疼不痒的小意思,和兄弟部队相比,没多大出息,不过,宁金山能沉得住气,不象三营长马长胜那样,遇到事情就一蹦八丈高,对了,还有一个辎重营的教导员何翠花,这丫头心里肯定也是不高兴。
坦克营的教导员李玉明,炮兵营的营长高翔,都立功了,这两个家伙几天来牛的不得了,走路的时候带着风,说话都是刚刚的,你看把他们的瑟地呀,就不能稳当一点吗,也学学人家五营长王老虎,那才叫一个处变不惊的老战士风采。
老话说的好,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别看他们几个营暂时威风,咱四营一点也不比他们差,听旅长传达的敌情通报里讲,土匪有十几万人扑了过来,这应该是个不错的事情吗,土匪来的人越多我们的机会就越大吗,起码功劳会有一部分落到我们四营头上吧,就在宁金山的思绪飞扬中,一个战士进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