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喜欢上这支部队了?你这个当军长的都主动为他们打起了掩护,一个俘虏都没有?可不是象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张国华军长哈哈大笑:“没错,就是喜欢上了,政委同志,没有俘虏不俘虏的告一段落,咱们是不是应该召开一个扩大会议,研究下一阶段的工作部署。”
谭政委点了点:“能看的出来,他们是一支很能打仗的队伍,鉴于他们营一级别的部队规模过大,我的意思是,下午的工作会议让独立旅的营长和教导员全部参加,你的意见如何?”
十八军的扩大会议是招集团以上的指挥员一起研究工作,如果按照这样的规定来开会,独立旅能参加的也只不过是旅长和政委两人而已,虽然参谋长也够资格,但总得留下一个在家里主持工作。
谭政委和张国华军长要召开一个团以上指挥员参加的扩大会议,鉴于独立旅的营一级别部队编制过大,也是为了显示对刚来的部队尊重,营长和教导员也被特许参加,可这决定一下就又有问题出现了。
独立旅和别的部队不一样,根本就没有团一级别的编制,而是在旅下面直接设置了十个营,是整整十个营,每个营来两人就是正好二十人,这样一来,来开会的独立旅指挥员就显得人员异常的多,多到让十八军的指挥员都有些侧目而视。
十八军是二野的主力作战部队,除了一些军部直属队以外,编制为三个师九个主力团,来开会的师团长以及政委有二十多人,人是不少了,但是他们打眼一看,和他们一样来开会的独立旅的人马也不比他们少多少,也足足来了二十多口子,而且全部都是二十几岁的小年轻(独立旅的营一级指挥员只有蒋铁雄和孙全厚过了三十岁)。
来参加军首长主持的工作会议,在独立旅的营一级别的指挥员来说还是头一回,是新鲜事,加上都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大家都很兴奋,就早早的跑了过来。
两支部队的规模都很大,虽然住在一个城市里,但营团之间与军部的距离可不算近,所以独立旅的营长和教导员们都是乘坐交通工具来的。
独立旅指挥员们的交通工具制式都一样,都是四轮驱动的吉普车,这样一来,十几辆的小吉普车一辆接一辆的停在了十八军的军部门外,把军部门外的空地占了满满当当的一大片。
虽然说都是解放军的部队,但独立旅总归是后来人,是新从一野调拨过来的,在十八军的指挥员眼里,他们是新面孔,也是生面孔。
衣服的款式都一样,帽子上的红星也一样,但有细心人发现,这帮子来开会的独立旅的牛人们每个人脚下穿的都是皮鞋,是那种国民党王牌军队才能装备上的高腰的战斗靴,而且还没有一个人打绑腿。
打绑腿是部队的老习惯,也是传统,可是这个传统在独立旅众人身上却被颠覆了。
解放战争进入到五零年,全国绝大多数地区都已经解放,各大野战军的条件都得到了相当程度的改善,汽车也不再是什么稀罕物件,可要说是营级别的指挥员就能弄到一辆还做不到,别说营级别的指挥员,十八军的团一级的干部还有不少是骑马赶过来的。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独立旅的人并没有显摆的心思,可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些习惯就让那些老资格有点不高兴了,几个十八军的指挥员在一起互相嘀咕:
“他娘的,独立旅这帮家伙也太牛了,不就是一个小营长吗,走几步路有什么不行?还个个都开着车来开会,咱们军长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他们了,营长和教导员也和咱们在一起开会,这让老子回去怎么去和我手下的那帮小子解释?”
小声议论的话语里多少有点嫉妒的意味,嘀咕归嘀咕,可没有人敢于质疑军长和政委的决定,独立旅的各级指挥员在李勇到来之后,跟在李勇和王成德的后面,和十八军的人一起乱烘烘的走进了特意准备的大会议室。
各级来开会的指挥员,加上军部的人员,大会议室坐的满满当当,粗略估计了一下,足足能有五十几人。
五十几个开会的人员,各自坐在一侧,每一侧都有二十几个,有点河水不犯井水的意思,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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