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一阵子,套路似乎连贯了许多,拳打的也比以前顺畅了不少,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这简洁利索的擒拿之术摸索出来了。
将身上的汗擦去,稍作了洗漱,刘延昭便穿了盔甲去前厅,当然免不了要被三郎埋汰两句,要知道,他昨夜可是坐等象棋一直到八妹等人回府。
刘延昭则是连连做赔罪之状,保证了这两日定会有人送来精致的象棋,这才让三郎满意起来。..
与兄弟几人打趣之时,折赛花带着八妹走了进来,小丫头昨天回来晚了,还有些睡眼惺忪,大眼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用完早膳,折赛花唤住了大郎,犹豫了片刻,才嘱咐了一声,让他带话给刘继业,若是军情不紧张,还是回府过夜。
对于这,刘延平自然是应承了下来,这些天爹没有回府,娘虽然没有言辞,但还是颇为挂念的,做为孩儿,他也看的出来。
与折赛花,八妹以及三位嫂嫂道了别,刘延昭随着大郎等人一道,去马厩牵来马往着军营而去。
出了刘府,在街上行了一段,便不时见到四处盘查的捕快衙差,刘延昭心中明白所为何事,但是大郎等人却是不知情,遂叫来一盘查的差爷问起来。
..
竟然有人行刺马元!
听到这消息,三郎最先撇了撇嘴,小声的啐道,“要是真的能杀了那碍眼的玩意,倒也是大快人心。”
不过其他几人却是眉头皱着,二郎与五郎对视了一眼,似乎察觉到了失态的严重。
“三哥,这马元要真的在代州城出了事,我刘家怕也是要受到牵连,所以,这种事情想想也就罢了,千万别说出去被人生事。”
五郎道出了所担心之事,三郎张了张嘴想辩驳,但却找不到词,只能嘟囔了一句,“反正又不是我们下的手,身正不怕影儿斜,难道还想诬赖好人不成?”
“好了,这事虽与咱们无关,但还是得提防有人借机生事,爹想来已经知道了,自会有安排,你我去了营地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郎沉声说了一句,便打马前行,刘延昭与未说话的七郎紧随其后,不过心中却是暗付着,也许昨夜应该擒住那女子。
来到营地,还未进入其中,便见到一小队人在外守着,看其装扮,应该是马元的手下。
下了马,刚要进入营地,却见王副将陪着一名身穿宽衫,头带戴紫纱罗无顶的头巾,手中摇着羽扇之人走了出来。
这便是文人?
此人的气质很容易让刘延昭想起‘文人’一词,只是这羽扇又使得他有一种狗血的感觉,也许是猜到对方是马元的人,心中不自觉的加进了厌恶的感**彩。
“王将军留步,严某这就回去了,至于捉拿刺客之事,还劳烦王将军费心了。”
“这个自然,严先生请放心,观察使大人在代州城受刺,将军大人定会与刺史一道搜查全城,将凶手捉拿。”
“这便好,王将军就此留步。”
说道着,那人带着马元的随从离去,而看如此情形并不是来兴师问罪,大郎等人则是围上去,询问起究竟来。
王贵笑着转身往里走去,“我也不怎么清楚,一大早,刚才那人便带人来说马元昨夜遇刺,本以为他会借题发挥,来生些事,没想到对方倒是好说话,与将军谈了稍许,就这样回去,难不成这马元转了性子?”
说道着,王贵不禁打趣了一句,那三郎则是扬了扬手,“王叔,这小子定是受了惊吓,知道那在晋阳城养成的嚣张之势救不了他的命,所以学乖了!”
“你这小兔崽子,又口无遮拦了!”
王贵笑骂了三郎一句,而后者则是挠了饶头,讪讪的笑了笑,也许是没有生出风波,大郎等人的心也放下不少,皆是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刘延昭却下意识的锁起了眉头。
马元纨绔嚣张不错,但是这些天能躲在屋子中,不出来闹事,足以说明他有着韧性,而刚才那文人打扮之人,之前没有见过,显然是来代州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