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父子秋后问斩告示已出,街头巷尾顿时议论纷纷,宋州城府尹肖荣也因此获得赞声一片。
至于杨延昭那血书怒告一事在两天后才流传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至少让这三人赢来了不畏权贵的赞誉,一时间在士林中的名声更响了几分。
张谦与韩国华也未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二人只能笑叹与杨延昭在一起总是顺风顺水,倒是让温仲舒很是受伤,常故作惋惜的扼腕懊恼那夜为何没有与他们一道去看那灯市。..
“秉阳兄,你就别在这呢做女孩家之态,只要跟着延昭兄,你还怕没有这样的机会?”
温仲舒一副认真的模样,思索之后点首道,“秋白兄说得有理。”
三人这番打趣杨延昭只当作未瞧见,不过胭脂馆之事确实出乎了他的意外,当初只不过怒而为之,哪里会想到有这般的收益?
胭脂馆在何钰付出十万两与几天奔波劳累之下终于从官府手中买了回来,对于这青楼,杨延昭还是抱着当初的想法,用此来做情报收集之地。
他不是善人,将这些风尘女子全都遣散,甚至安排个新的安身之所,至少眼下一事无成之时是不可能这般做的。
胭脂馆中,何钰正带着一帮人在做着整修,至于那些姑娘,罗氏女带着八妹、排风与碧月给她们做着身体检查。..
这也是杨延昭对何钰着重提出的,这检查身子虽然微不足道,但却可以给胭脂馆中的女子带来丝丝的温心。
更为重要的是给寻欢作乐的人提供了个健康的保证。
十数天后,胭脂馆易名为云烟阁,头牌与姑娘都未曾改变,仍是水灵灵,貌美如花,阁内雕栏砌柱,半笼烟纱,脱俗而清新。
大堂上,挂着许多古香古色的小木片儿,上面写着隽秀的小字,细细望去,却竟是阁中姑娘们的身体健康状况。
“水绿风寒,不宜接待贵客。
桃花无恙。
秋月身子不适,不宜接待贵客。
香雪无恙。
……”
牌子下方并附着大夫诊断的时间,皆无花柳街巷的那些病垢,如此一来,生意怎能不红火?
不过云烟阁也有让人难以捉摸的事情,每位姑娘即便是安康无病,每日最多也只接待三位客人。
至于那四大头牌,仍是如同往常那般卖艺不卖身,但也不过是弹奏数曲,或者跳一两支舞罢了,相比较于胭脂馆时,反而更显得精贵了。
“碧月小娘子,你决定了?”
屋中,碧月点了点头,随即又将头低了下去,这是她为数不多与杨延昭单独相处的机会,这心,怎能不乱窜着?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将我杨璟的人给抢走!
脑子中不由得闪过那夜那铿锵有力的话语,碧月的脸颊也不由得更加的发烫了,只能将头更低几分。
“那里可是烟花之地,遭世人的唾弃,碧月小娘子要是觉得委屈,就不要强求了。”
“不,奴家愿意!”
碧月扬起那鲜红欲滴的秀气脸,焦急的说着,杨延昭则是思索了片刻,“那就多谢碧月小娘子了,云烟阁的老鸨我会让今夕找些个合适的人来,这风月场所我不宜露面,有难处时尽管找今夕,当然,也可以来找我。”
“奴家省得。”
子时已经,云烟阁虽然仍是宾客满座,但是身为头牌的嫣然、百媚、芙蓉与碧水却是清闲的很,本都已经歇息了,却听闻身边的侍女说东家要见她们。
胭脂馆易主之后,而大兴土木到身体检查,何钰虽然负责,但却没有露过面,所以她们还未瞧见过东家,不知这深夜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