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了空大师可是佛家了不得的人物,三岁便得佛缘,入了佛门,十岁佛法通彻,舌吐莲花,与众多高僧激辩而不处于下风。
待到二十岁时,更是佛法高深无人可及,遂行走于九州之中,散佛法,渡世人,在曾经的乱世诸国中都极有名声,被当时人尊为佛徒。
而后,了空大师选择了静禅参悟佛法,这一坐,便是到如今。
实在没想到了空大师会出现在这里,二十多年的苦禅,佛法道义肯定又是更加精湛了,也怪不得相国寺会来如此多的来人。” ..
看到剃光了头发,穿着袈裟的佛宗弟子,杨延昭顿时感觉到有些阴谋在其中,待听着向敏中的话语,不禁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大雄宝殿,相国寺众多的僧人盘坐于内,唱着梵音,而那垂老的了空众星拱月般坐在当中,而悟则与悟行随在他身后。
大雄宝殿外聚集着越来越多的百姓,口中都念叨着‘了空大师’四个字,看来这老和尚的确是名声远播。
不过,此景在杨延昭看来,却是多了些深意,佛宗为了保悟则师兄弟二人出世,竟然动了位佛徒来护驾。
诵经之后,了空移步到会客讲座之殿,数千人,在其中倒是不觉得拥挤,而了空将佛的声音有些低,不过殿中无人说话,也是能听得清。 ..
一番说道,杨延昭也不得不佩服了空的佛法精湛,让本还想寻个机会当众驳斥都无从下手。
半个时辰后,了空面露疲倦之色,“贫僧求佛多年,深知佛海无边,终我这一生也难以窥得一二,天命将尽,却是我佛所唤,不敢有所辞。
贫僧师侄悟则与佛更有因缘,日后便有他弘扬我佛慈悲,渡化黎民百姓之苦。”
说着,了空在一边僧人陪伴下走进了后殿,悟则却是依旧静坐,了空离去,顿时使得他处在焦点之上。
对于这位年轻的高僧,前来拜佛之人多有好奇之心,但也不敢轻视,毕竟眼前之人是了空大师亲口所荐,修行自然差不了。
不多时,悟则便接替起了空,与人前讲起了佛法来,明白背后这一切的杨延昭依旧是立耳倾听,不去质疑,也不去揭穿。
佛教安排了这么一手,将悟则推到世人眼前,如此一来,儒道佛三派核心弟子又有了交锋之时。
抬首看了眼满脸神圣的悟则,杨延昭心里却是暗生决心,日后不管如何,定不能输于他们!
这悟则的佛法一讲便是一个多时辰,待他离去之时,已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杨延昭遂将带的点心拿出来,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周围百姓满是兴奋的称赞悟则的修行。
吃完点心之后,恰好也要到了赵德昭酒宴之时,罗氏女与八妹、排风身份不便,就留在了寺中参拜菩萨,自行观赏,而杨延昭与向敏中等人往着后山走去。
“真是美不胜收啊!”
相国寺后山,兰花齐放,幽香扑鼻,走在其中,任谁都要感叹几,早已有不少的姑娘家儿在其中流连忘返,也有参加酒宴的文人士子在摇头晃脑的吟诗作赋。
赵德昭的酒宴是在兰花丛边的一块空地之上,杨延昭到的时候已经摆了不少的低案,其上摆着酒水点心,粗略的看了眼,所到之人并不多,也没那吕蒙正和张齐贤的身影。
主位之上,赵德昭一身紫色长衫,头束金玉簪,在他的左手边,是在宋州曾有一面之缘的青年文士兄弟二人。
而右手边,仍是穿着红衣的清秀少女,以及杨延昭可望而不可得,满目冰霜的金花郡主,柴清云。
守在宴席之外迎客的侍卫乔鹏见到他,面露出一丝的喜色,忙上前道了句,“诸位公子,我家王爷早已等候多时,请。”
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好再折身离去,杨延昭遂笑着向前,对嘴角含着笑意的赵德昭弯身一礼,“学生杨璟见过王爷。”
见到杨延昭这一行人,赵德昭显然很是高兴,忙挥手止住了他们的行礼,“呵呵,免礼,快快入座!”
在座之人,大抵是听过杨延昭等人的名声,因而见到他们前来,皆是脸色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