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的将这不听使唤的玉虚塞进了怀中,站稳有些摇晃的身体,擦去嘴边的鲜血,杨延昭枪锋斜指,对着钱白露出了一个不屑鄙夷的笑意。
见他这表情,钱白不怒反笑,“本座差点忘记了,你手上还有件宝物,怪不得能如此的嚣张。不过也算是你走远,今天,恰好是本门圣物降世之日,本座就让你看看,何才为天地至宝!”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的厉色,身影晃动,眨眼睛便到了另一处,抓起昏迷初醒的花姑,径直的放在梼杌张开的口中。
随即那进攻徐少阳的瘦若枯柴的老僧退出了交战,立在钱白的身后,开始吟诵着咒语来。
一段晦涩难道的咒语之后,那老僧祭出了他的那半丈大小的禅杖,直插花姑的心门而去。
“花姑!”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飞跃而起,将那不能动弹的花姑给推落在了血池之中,而禅杖则是插在了她的后背上。
“该死!”
钱白一声怒吼,但是随着扶风使的鲜血顺着梼杌的口往下流着,池中禁忌也因此启动了。
“掌教息怒,这花间派的扶风使也是处子之身,对于伏魔金环的作用倒也是可行的。”
说话间,梼杌身形晃动起来,妖异的红色光芒从它口中发出,很快,一只通体犹如燃着鲜红血液的环被吐了出来。
感觉着伏魔金环的气息,钱白不由得大笑起来,飞身上前,将其纳入手中,欢喜之后,继而斜目望向杨延昭,“本座这就让尔等开开眼界!”
说罢,伏魔金环祭出,夹着强大的煞气,朝着杨延昭飞去。
努力的催动怀中玉虚,可是自从刚才挡了那一击之后,竟半点反应都没有,身体已经不能动弹,额头,汗珠已经落下,耳边有着那些熟悉的惊呼之声,杨延昭不由得放弃了挣扎。
“阿弥陀佛,风道友,这本就是我佛宗的事情,还是由老衲来吧。”
温和的声音凭空想起,随即,杨延昭被股柔和之力往一边移了数丈,稍后便觉得怀中的玉虚有了动静。
“佛音落世,本就是为了度化众生,你是佛祖坐下青莲,又怎对浑浊之物能生出惧怕?”
话音之下,佛家的经文念诵之声响起,顷刻间,岩洞中涌进了庞大的佛宗般若之气,正与徐少阳、郭淮二人交手的邪僧纷纷吐血飞了出去。
而玉虚被无数的梵文笼罩着,光芒大涨,迎着伏魔金环而去,一阵耀眼的光芒之后,只听见无数凄惨之声,伏魔金环黯然失色跌落在地,血池中的梼杌石像更是寸寸碎裂。
“不可能,这不可能!”
吐出一口鲜血的钱白失去理智的高声叫着,这时,一身穿褐色麻布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白衫白发背着把古剑的老者。
“师叔祖!”
见到此人,徐少阳和郭淮不禁失声叫道,后者闻言,对着二人点了点头,继而伸手将还在空中盘旋的玉虚抓来,“你这家伙,起初还胆小怕事,现在可吃的很是欢愉!”
低声道了一句,继而走上前,运起一道真气注入已快失去知觉的杨延昭体内,“命大的小子,也算你是大气运,元符那家伙讲过玉虚交给你,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另一边,老僧看着已失去心智的钱白叹了口气,“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了真,你此生已满是罪孽,还是随老衲回山门坐修苦禅,以向佛祖忏悔。”
“哈哈,忏悔?本座为何要忏悔?释空,你又有何资格这般说!
本座不服,当初在山门,你们这些老家伙便以了空为傲,如今本座又有哪里比不了他?
万民为拜,挥手间,执掌他人生死,岂不是比那只会信口胡说的了空强上太多!”
见他已经显示癫狂之状,释空不禁叹气道,“阿弥陀佛,既已成魔,自当以佛度之。”
言罢,佛语再起,庞大的佛家气息再次充斥在这岩洞之间,那本还是放声狂笑的钱白在无数金色佛家梵印包裹下发出惨烈的痛叫声。
待释空再道出一句阿弥陀佛时,岩洞中恢复如常,只是金刚禅的邪僧全都凭空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团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