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师兄身子可好些了?”
屋中,看着铜盆中的血水,杨延昭不由得担心问道,一边,脸上还有不忍的林默娘双目微红,凄楚的应着,“恩师虽然修为惊人,但身子骨却也是**凡胎,这伤口入体极深,险伤了心脾。”
面露白色,徐少阳无力的笑了笑,“默娘,哪有你说的这般吓人,徒增两位师弟的担忧,只不过是些皮肉伤,过两日便能愈合了。如今,花姑放下了心中怨恨,这才是为师所愿看到的,不过话说回来,释空大师的佛法修为这般惊人,当今世上,即便佛宗门派之内能与他相提并论的,怕是少之又少。”..
说及到先前的那场景,屋中几人皆是赞叹释空的佛法造诣,又是说了会,待徐少阳抹了药歇息之后,杨延昭几人从屋中退了出来。
这事情一出,倒是将他先前记挂的事情给忘记,等走后才想起了,不过眼下徐少阳受了伤,海盐一事也不是三两日能解决的,还是暂且不作叨唠了。
想起花姑,今日听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儿,起初将她留在府内,是看在祝戎的面子上,而这些日子,几名毒蝎各自忙碌,没在屋外看守,却没想到会出现这血光之事。
好在花姑的事情解决了,杨延昭不由得松了口气,也算是有惊无险,日后,也不用为此头疼了。..
正和罗氏女走着,却看到不远处绿珠端着一瓷罐走来,见到他,顿时露出欢喜之色,“杨大人,你在这,绿珠可是寻你了许久了,这是我家小主特地煲的汤,让我给大人送来。”
见绿珠这般,杨延昭不禁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罗氏女,只见她闷声不言,双目中显然有着一抹化不开的楚楚可怜。
接过盛放瓷罐的木托盘,杨延昭与绿珠到了谢,并让她谢过柴清云,后者闻言,自是点首应下,又是连夸了几句柴清云的好,这才笑着离去了。
“怎么,清儿你吃醋了?”
笑着将托盘放在一边,杨延昭轻声问着,那罗氏女咬着嘴唇,扭过头,不做理睬,一副小女子受了委屈的模样。
拉着她润滑的手,将罗氏女的身子给转到身前,杨延昭柔声道,“果真是心中有所不快了,我这就来赔礼可好?”
说着,便做弯身之状,这时,罗氏女哪还能不出声,忙扶起了他,只是脸上仍有着哀怨之色,声音轻不可闻的道,“六郎,这柴郡主对你有情,奴家在汴梁便有所察觉。后来跟着六郎来了闽地,心中还有些庆幸,却是没想到郡主也相随而至。
在心里,奴家是很佩服郡主的勇气,她为六郎付出比奴家多得多,甚至多次共赴险境,这份情谊,六郎你断然不可辜负了才是。至于奴家,奴家……”
说到这,罗氏女竟略带哽咽,杨延昭忙将她搂入怀中,“清儿,你又再说傻话了,柴郡主貌美如仙,又为我几经生死,若是说没有爱慕,那着实在欺骗与你。不过清儿你放心,即便日后成了亲,也不会厚此薄彼,在延昭心中,你与柴郡主并无差别,皆是不可丢舍。”
“六郎你说得可是当真?”
“这是自然,句句发自心府,若有虚言,便是天打雷劈……”
正要往下说着,却是被罗氏女用手将口给遮住,“不要胡乱发誓,奴家相信便是了。”
趁机在那香香玉手轻轻一吻,惊得罗氏女忙将手缩了回去,这时,才发现自己在杨延昭的怀中,忙面红耳赤的挣脱了出来。
在罗氏女羞涩之时,杨延昭看着左右无人,又上前吻了下她的面额,“都老夫老妻了,还这般的害羞。”
没有理会他,罗氏女低着头,轻声道,“这大庭广众的,六郎你可不能如此轻薄,否则会被人说道。”
说完,便要往一边走去,待走出了数步,这才回首,“对了,六郎,你这两日可是将鱼儿和排风给冷落了,还不赶紧赔罪去。”
说完,美目流转,不满绯红的脸给杨延昭留下一个妩媚的笑意,看得他顿时浴火腾起,刚要上前,可是后者却已经小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