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昭吼了一句,便径直的从城头跳了下去,长枪出手,犹如毒蛇吐信,化作无数朵的枪花,顷刻间挑飞了数名要冲进成来的契丹骑兵。
“关城门!”
由杨延昭来抵挡城外的契丹人,萧慕春,典胥以及毒蝎小队的十数人则是卯足了劲将城门慢慢的合上。
“咚咚!”
这是战马装在城门上的声音,萧慕春等人无不是脸涨得通红,终于,随着几声爆吼,城门终于关上了。
“上门栓!”
用身子抵着城门,典胥一声怒吼,可是在城外契丹人骑着马冲击之下,又哪里由时间去找出不知遗落道何处的门栓。
“让开,我来!”
杨延昭又是挑飞几个逼近城门想要杀出去的契丹人,转过身,大步上前,手中的点钢枪插进了大门的插销内,暂且是关上了城门。
见城门关上,杨延昭也顾不得上歇息,胡乱了摸了下额头上的汗珠,抄起脚边的一把契丹弯刀便径直的杀了过去。
此刻,有了镇西军的夹击,城中的数千契丹人死伤了大半,但是那光头汉子却仍是挥舞着双锤,率领着剩下的一千多契丹兵卒往着城门口杀来。
关门打狗,擒贼先擒王,既然如此,那便先擒杀了他。
想到这,杨延昭飞身快速上前,手中的弯刀不时的挥舞,刀刀见血,上割人咽喉,下砍马腿,所经之处,鲜血漫天,惨叫连连。
“砰!”
那抡着擂鼓瓮金锤的壮汉砸飞了一名杀向他的兵卒,刚要继续砸向另一个南军时,突然心一紧,身后有道强烈的杀气袭来。
来不及多想,忙将抡出去的铁锤往背后送去,稍后便听得当啷一声响,震得他手臂发麻,用了几十年的双锤竟险些脱手而出。
好厉害的家伙!
转过首,却看到一少年郎,此人穿着大宋军队常见的锁子甲,年纪轻轻,却有这等武力,那壮汉不禁心中暗自吃惊。
“某是大辽威武将军大鹏翼,尔为何人!”
杨延昭没有想到对方会说中原话,但是也未做理会,将手中的刃口已经残卷的弯刀扔到一边,脚挑起一把粗糙的杨木长枪又杀了过去。
如此,可是苦了那大鹏翼,他询问杨延昭的的来历本就是想缓一缓,刚才那一击,着实的伤了他的手臂,虎口发麻隐隐作痛,哪里还能虎虎生风的舞动着双锤?
更何况杨延昭手中握起长枪后又一改先前的硬猛,枪花灵巧,或挑或刺,竟让他毫无还手与招架之力。
“当啷!”
这是擂鼓瓮金锤落地的声音,继而又是一声闷响,大鹏翼再也抵挡不住,被杨延昭纵身跃起,踢飞在地,还未起身,脖颈上便加起了无数的刀枪。
大鹏翼被擒,城中的契丹人自然是更加乱了,对于这些人,杨延昭未多说,又擒下那锦衣华服之人,剩下的便让那些憋屈多年的柯寿礼等人杀了个够,不多时,竟无一生还。
“大人,城外的契丹人还在进攻!”
吴斌气喘吁吁的小跑了过来,城下厮杀的很是惨烈,城头的战斗也不亚于此,统帅被擒,那些契丹人却没有溃散而去,竟搬出了投石车,弓弩要做强行攻城之势。
听得这话,杨延昭怒目在那骂骂咧咧的大鹏翼与脸色发白的锦衣华服之人身上看过,最后指着后者,“把他带到城头之上,若是还敢攻城,便杀了他。”
闻此言,那锦衣华服之人双腿站立不住,跪倒在地,口中哀求着道,“将军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大辽节度使,侍中萧咄李,留我性命对将军必定大有用处。”
“姓萧的,你个孬种!”
大鹏翼正要继续骂道,却被典胥一拳击在腹部,疼的蜷缩着说不出话来,而杨延昭听得这消息,明白他是在无意中抓到了一条大鱼。
姓萧,那或许与那萧燕燕是同族也不一定,如此,那当真是要好生利用起来。
走上前,挥手让抓着萧咄李的两个毒蝎队员退到一边,杨延昭轻声道,“不杀你也可以,说,城外有多少人马,现在何人在指挥!”
听得杨延昭说不杀他,那萧咄李竹筒倒豆子一般,连忙全部道来,“将军,城外有五万大军,其中八千的铁骑宫帐军,另有两万是大辽北院的铁骑,其余的则是中原人组成的南军。此刻,城外兵马未散,应该副将是何万通在指使他们攻城。”
“姓萧的……”
大鹏翼还要说话,又结实的中了一拳,在杨延昭的示意下,被拖到了一边捆绑了起来,并在口中塞上了破布,再也发不出声来。
“那何万通是何许人?”
萧咄李犹豫了些许,这才又继续道,“何万通是北院的骁骑将军,地位不高,平时沉默不多言,不过为人有些优柔寡断……”
话还没说完,萧咄李便听得耳边传来一句让他吓得面如死灰的话来。
“将我们的萧节度使带到城头,若是契丹人还敢继续攻城,那便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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