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你说你知道了张锦池他究竟是在打什么算盘,这是真的吗?”萧淑妃很惊讶的问陈平道。
陈平点头说:“虽然具体的情况我不可能猜得到,不过他大体的思路应该是不会错了。”
萧淑妃绕过来坐在陈平的旁边催道:“那你快说呀!”
“淑妃姐你不要急嘛,我马上就会告诉你了,”陈平说,“淑妃姐,不过在我说之前我想先向你打听一个人,江南工程建筑公司的董事长宋明你认识吗?”
“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萧淑妃回答说,“他是常务副省长宋朝忠的侄子,算是依靠着家里的关系再加上自己一点努力发家致富的权二代典型,陈平你突然问他的事情做什么?难道说这一次我们的重工项目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人来走关系,都是因为他的原因吗?”
“我的淑妃姐就是聪明,就是他在后面搞的鬼。”陈平说,“听我朋友的叔叔说,这个宋明是想要自己独拿这整个项目的,所以他早就和省内各个工程公司都沟通过了,或者是达成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利益交换,而其他的公司老板也因为宋朝忠的关系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宋明为了不让自己的位置尴尬,想缓一缓再对这个项目做动作,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听完陈平的话以后,萧淑妃仔细想了想,然后问陈平道:“那陈平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宋明会这样做,就是他受到了张锦池的挑拨吗?”
“我虽然觉得这个事情肯定和张锦池有关,但是以他省长的身份,我并不认为他会亲自来做这种掉身份的事情。”陈平说完顿了一顿,然后补充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事情应该是省驻京办主任张辉做的,不过那个宋明既然能拉起这么大一个公司,我想他也不可能是一个笨人。”
“所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张锦池只是让张辉把消息透露给了宋明,又说负责这个项目的我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或者是这个项目受到了中央的关注,如果不尽快动工就不行什么的,这样宋明才会故意先知会其他工程公司,让他处于最有利的位置上。”陈平分析说。
萧淑妃说:“的确,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几乎没有其他的可能了,不过陈平,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想挑拨我们和常务副省长宋朝忠之前的关系吗?可这样的做法也太明显了,宋朝忠他只要不是个笨蛋就一定不会上当的。”
“之际挑拨当然不可能,”陈平说,“我认为最可能的情况,就应该是这个项目的资金太过庞大,而国内的建筑工程项目通常都会有很多的猫腻在里面,现在我们又必须要让这个项目正常发展,一旦我们要是和宋明起了什么冲突,他就好在里面做些手脚,尽可能的把宋朝忠给争取到他那边的阵营里面去。”
“因为淑妃姐你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所以很容易就联想到这是萧伯父故意做的,那么张锦池就有了在里面做文章的机会,”陈平接着说道,“就算不能把宋朝忠争取过去,能让他这个一直在省委里保持中立的官员对萧伯父那边的敌视态度,对于张锦池来说也是只赚不赔的。”
萧淑妃想了想,然后说道:“的确,从陈平你以往的作风来,他也肯定明白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如果你这一次依然坚持自己做官的原则,那就会很容易和宋明起冲突……”
萧淑妃的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不过陈平也当然明白萧淑妃下面想说的是什么,他是要劝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就按照官场潜规则来办事算了呢?
陈平想到这里不由笑了笑,对萧淑妃说:“我的淑妃姐,你也用不着这么悲观,其实我们该怎么做就还可以怎么做的。”
这个话让萧淑妃有些惊讶,她说:“该怎么做还怎么做?陈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们原来不是准备搞一个正式的招标会,聚集省内外所有有实力的工程建筑公司一起来竞争,最后选最有实力的来做吗?”陈平这么说着,萧淑妃点了点头,陈平接着说道,“那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还是可以这么做的。”
“还可以这么做?那这岂不是正中了张锦池的下怀了吗?”萧淑妃反问道。
“我的淑妃姐,我有那么愣吗?”陈平苦着脸说道。
萧淑妃没好气的瞪了陈平一眼说:“陈平你这小混蛋少和我卖关子,赶紧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陈平双手做投降的样子对萧淑妃说:“好了淑妃姐,我说,其实解决的办法我觉得并不困难,只要淑妃姐你让伯父去和宋朝忠省长沟通一下,我相信宋省长他一定会明白的。”
虽然陈平这话并没有说透,但是以萧淑妃未来省级官员的政治智慧,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要知道,虽然在名称上来,省长和常务副省长应该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官场上往往为了平衡权力的关系,一个机关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大都不能属于同一个阵营的,更不可能会是上下级的关系。否则的话,张锦池直接明了宋朝忠来找陈平的麻烦就可以,何必要这么麻烦的设计这么一个大圈子,再让宋朝忠和陈平对上呢?
不仅如此,在很多问题上,两人还会在意见上有很大的分歧,在基层市县都是如此,就更别说是在平衡最重要的省级官场了。
所以,只要陈平让一个第三者把事情告诉宋朝忠,那么他就肯定不会任由张锦池摆布的,甚至他一怒之下还会和张锦池闹起来,加入到省委书记林正岳和副书记萧鸿坤这个阵营里来的。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不过再怎么样,宋朝忠只要知道了这个情况,那么只要陈平这边不故意让他难堪的话,他就肯定不会太在意了,而对于陈平来说,只要能做到这个情况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