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和彪形大汉立马对视了一眼,罗天雕他们都知道,那可是宙级魔王,他赏赐的东西会是凡物?
语气里含蕴着无可掩隐的贪婪,尖嘴猴腮道:“知道掉在哪里了吗?”
令狐绝仰视室顶,好似在细细回想,眼角的余光瞥见。凯森老爹正惊惶不安的搓着手,可他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那局促的样子让令狐绝心中又浮起一抹暖意。
徐缓的吐出一口气,他好似触摸着回忆道:“那幽冥鬼猫追——我的时候。我记得是掉在————。”
“掉在哪里?”尖嘴猴腮迫不及待地道。
令狐绝仿似头昏眼花般晃了晃,低弱地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我能找到。”
目光又对视了一下,在彪形大汉微微颌首后,尖嘴猴腮低促的道:“那我们现在就背你去,万一让别人拾走,那就不好了。”
就等他这句话,可令狐绝还是像犹豫了一下般,最后咬牙道:“也罢,这魔杖要是丢了。怎么——向三祖叔公——交代,那就麻烦俩位了。”
眼眸内那股子贪婪与渴切的光芒又亮了起来,尖嘴猴腮急忙去扶令狐绝,凯森老爹急了,想来阻止。却被起身的彪形大汉一把推开,森冷地道:“森老头,你干什么?”
一只手搭在尖嘴猴腮的背上,仿似是被十分痛苦地扶起同时,借以身影的阻挡,令狐绝另外一只手在石床上飞快的写了几笔,并朝惊惶无措的凯森老爹使了个眼色。
这过程并不算很长。可让尖嘴猴腮有点不耐,他在背起令狐绝的刹那,朝彪形大汉递了个眼色,那彪形大汉会意,出门查探了一番后,站在门外重重颌首。显然,他的意思是外面没人。
在彪形大汉的警戒之下,尖嘴猴腮背着令狐绝出了门,释放了轻身术,化为一道流鸿倏地朝前掠去。
凯森急巴巴地关上门。他想起令狐绝最后使的那个眼色,掀开被褥一看,石床上胡乱的写着几个字:老爹,后会有期。
这几个字让凯森稍微心定,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他能看出,这个叫他老爹的年轻人并不是一个孟浪莽撞之辈。于是,眸子里流露出丝丝地感叹和淡淡的忧心————
大约掠行了半个时辰,俯在尖嘴猴腮肩头的令狐绝倏地抬起头来,唇角流露出一丝微笑,可这笑意,好冷,好煞,有令人颤栗的残忍。左掌倏然一旋伸出,准确无比的拿捏住尖嘴猴腮的喉管,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的使劲一捏。
然后似脱弦之矢般倒翻而起,双眸在瞬间变得漆黑,俩道黑光射出,正中紧跟的彪形大汉的胸口,那彪形大汉的眼眸神色瞬间变得惊恐和慌乱,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哀求的意味。
可惜晚了,突现的黑龙枪倏地一刺,那双如鹰的双眸立即黯涩下来,仰天倒在了山石之上。
令狐绝也不好受,晃晃悠悠地才站稳,可看着倒卧俩侧的尸首,一抹冷酷的寒意浮上他的眼眸。
深深地吸了俩口气,令狐绝觉得自己好受些了,蹲下身,从那个死不瞑目,还流露着惊诧之意的尖嘴猴腮身上拿回自己的储物戒指和灵兽袋,灵识一扫,确实没打开。
又匆匆脱下那俩个人的储物戒指,祭出俩道黑色火焰,一人一道,直接烧了个干净。
对于这种人,令狐绝是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意和同情之心的。
做完这一切,令狐绝又朝原路退了回去,他现在伤势未复,还不能单独上路,在林家矿山附近休养调息几天,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他还不知道,烈炎的伤势到底如何?
至于对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搜捕,他一点都不担心,矿山这么大,找一个能藏身的地方还不简单。
在林家矿山的西侧大约十里外,有一处靠近山脊的乱石坡,一块巨大而倾斜的黑褐色岩石斜斜伸出,它的角度很刁钻,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岩石后的洞穴,而从里面往外瞧,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一举一动。
现在,已经在这洞穴住了三天的令狐绝正在洞内盘膝调息,在这三天里,除了待在洞穴治疗自己和烈炎的伤势外,他还去了林家矿山几次,隔着老远见了见凯森老爹,见他一如往常,并没有受连累,才完全的放下心来。林家的人也来过附近搜寻,但很草率,只是走个过场。
烈炎的伤势比他还要严重,毕竟它承受了大部分圣盾灵击的攻击,体内的骨骼很多已经错裂。不过,经过这三天不间断的魔法治疗,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长吁了一口气,令狐绝缓缓地睁开眼眸,透过巨岩的缝隙,沉思地望着天空,眼眸里有一股蕴含禅意的空远感怀。
这几天不受丝毫打扰的安静,让前几天险象环生的他,在身心上获得短暂的修整与调剂。这种调整是非常必要的,人,不是机器,不能绷得太紧,否则那种精神的疲惫会留下隐患。
这份脱离喧嚣的宁静,他是享受了,可罗家却因为他的失踪,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