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到了烈炎的星眸内,它长嘶一声,用受创的代价摆脱老者魔法的纠缠,一个虚空横跃,用自己的身躯牢牢护住地上蜷缩起来的令狐绝,任由光电,星芒钻入自己的体内。
它仿似痛极了,身躯在急速的颤抖,四蹄痉挛着,仿似跪下来。
忍着眼泪,忍着全身都像火炙般有一股**辣的痛苦,清醒过来的令狐绝发出一声泣血的长啸,拚了命般猛然冲去,在冲的过程中,眉心处白光缭绕,洁白晶莹的玉角呼之欲出。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可事情的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有如一条流虹般虚渡而来的人影远远地吟唱,风卷云涌的强大气势让美艳少妇眉宇一蹙的同时,急速的退了。
这一退,令狐绝是追不上了,虽只有五丈不到的距离,但对此消彼长的他(她)来说,宛如有天地那么辽阔,江河那样流长了。
冷汗自令狐绝的鬓角、鼻尖沁出,又自他全身的毛孔中流淌,他知道,想再近身已无可能,收回蓄势待发的惩罚之电,整个人一旋,踉跄的落在跪伏的烈炎身边,伸手一摸,那令让烈炎鬃毛都黏在一起的不是汗水,而是一手的血珠儿。
抑止住了即将溢出的泪水,令狐绝把还要强撑站起的烈炎收回了灵兽袋,他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要让烈炎陪葬。
身体是痛苦的,就连回头这点动作,骨骼亦像碎断了似的痛彻心脾,在他略有些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罗星岚的背影悬浮在他前方的三丈外,和那美艳少妇、白发老者远远对峙。
仿似感受到背后的目光,罗星岚头也不回地沉凝道:“走,这里交给本王。”
越是危难时刻,赤子之心赋予令狐绝那超凡的冷静和果断就越能体会作用,他知道,以现在的身体就算走也走不了多远,还不如坐下来调息一阵,再走。于是,他放下心中万般的思绪,垂眸凝神,盘膝而坐。
这一坐,让罗星岚有点敬佩,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慌不择路的有多远走多远,那会如此冷静的处理。而且,她还有点佩服令狐绝的勇气,这一坐,其实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里,这点,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那美艳少妇见令狐绝没走,也不急于动手,脸色沉凝地道:“罗星岚,你来得倒是挺快。”
罗星岚唇角一勾,冷漠中略带嘲讽地道:“吴心媚,是你动作慢了。”
那美艳少妇吴心媚秀眉轻蹙,这话让她有点难堪,一个洪阶王者和一个荒阶王者联手竟没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掉一个爵级强者,这说出去谁信?可她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第一时间,她和身边的同伴都已经施展了最强大的魔法,要怪就怪这小子太妖孽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吴心媚有些诧异地道。
罗星岚也不故弄玄虚,坦言道:“吴心克一来,你们俩个王者都不见了,本王要是再不察觉点什么,那也说不过去。”
“看来你们罗家一直盯着我们吴家?”吴心媚明知故问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朝吴心克使了个眼色。
这眼色,罗星岚是注意到了,脸色一沉,略含煞气地道:“你们是准备和罗家开战吗?”
一股奇异的怒火,又自吴心媚目光中射出,她尖刻的叫道:“战就战,难道我们吴家怕你不成?”
罗星岚丝毫不惧地道:“那试试。”如果换作以前,她面对眼前二人,或许有所顾忌,可现在,她有这个把握,老远,她就感受到圣盾灵击的气息。
这时,稍作调息的令狐绝站了起来,身体微微晃悠中,朝后面跃去。他是一个能把握局势时机的人,如果战起来,依他现在的状况,必定会成为罗星岚的累赘。
那叫吴心克的白发老者刚准备起步追,罗星岚发髻上的发簪漾出璀璨的光芒,瞬间化为一根洁白剔透,造型奇特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浑厚的白光就弥散开来。
吴媚儿和吴心克对视一眼,知道不过罗星岚这关,是不行的。也不多废话,各自释放出魔法和罗星岚战到了一起。
那场面,惊心动魄,扣人心弦,只可惜,令狐绝没这个眼福了。
他艰辛地腾跃着,圣盾灵击给他造成的伤害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恢复的,由于距离的拉远,传来的魔法轰击声已变得飘飘荡荡,隐隐约约。这让他有时间去思考:自己不是没和魔王交手过,为什么这次会败的如此惨,输得这么快?
一个原因,是没有了思思相助,如果有思思的魔法免疫,净化、以及大镜像术,他相信,纵然是俩个魔王,他也能全身而退。
第二个原因,就是白发老者的空间暴裂法则,这个法则完全限制了他的活动空间,让他只能硬抗强大的魔法攻击,逼迫他境界不够的劣势完全的体现出来。
总结了以上俩点,令狐绝对自己又做出了新的评估,这就是他性格中最令人心悸的一点,每一次失败,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新的起点。教训可以沉淀成经验,而经验又可以萌发智慧,这种外人无法体会的良性循环,让他从不逃避失败,也不畏惧失败。
跃上一道山脊,沿坡而下,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直觉告诉他,他被盯上了。放眸四扫,目光中,蕴含着无比的冷静和肃穆,予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意味。
果然,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黑影忽现,幽冥鬼猫王睁着一双绿幽的眼眸,蕴含着冷酷与深沉的之意,像在欣赏一件猎物似的望着令狐绝不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