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宫殿般的沉沦冰窟在火媚儿手下涌^入瞬间,溅起无数艳红,炙热的鲜血将冰雪雕琢的建筑融化,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财富,这些财富不能带给罗斯人妇孺生命上的保障,反而激怒了从北部荒野杀来的女人们,她们在这些珍宝的记号上,找到曾经部族的标识。
罗斯人的女人与孩子并非待宰羔羊,他们同样经历冰雪世界的残酷打磨,每个人都不比荒人战士差多少,凶悍更胜一筹,即使手足断裂,也依然用牙齿来撕咬敌人,骨子里的暴戾在他们身上得到完美的译释。
可惜在绝对战力比罗斯男人更胜一筹的荒野女人面前,所有反抗都是无效的,在憾军伽罗与显锋伽罗作为刀刃的疯狂穿刺下,罗斯人妇孺不比羔羊更难解决,一场屠杀上演在这片美丽的建筑群里。
鳞甲分身就在一边享受屠杀带来的负面情绪,积攒每一分负面精神力,同时观察罗斯人妇孺与男人产生的精神力差异,罗斯人妇孺在遭受屠杀时,产生的不是愤怒,而是比愤怒更加绝望的怨恨,这种恨超过鳞甲分身吸纳的任何一种精神力量,比起同样杀戮上万个罗斯男人得到的负面精神力更加$▼,充沛。
当冰雪宫殿从杀戮中回到曾经的安宁时,地面陈横的尸体宛若红色地毯上的图案,遍布在整个冰窟的地面上,淙淙流淌的鲜血在冰面上融化出一道道深深沟壑,一千多手持利刃,宛若修罗的女人站在血液汇聚的溪水中喘着粗气,眼神中狂烈的杀意还不曾散去,那脚边罗斯人的孩童空洞的眸子里依旧存留着杀戮者的身影。
与满身染血,犹如修罗的女人相比,火媚儿依旧如往常般滴血不沾,雪白肌肤上,两朵娇艳的晕红让她如花蕊般鲜嫩欲滴,命令流水般从她嘴里如玉石叩击般清脆的丽音发出,很快女人们就从杀戮之心里清醒过来,沉默不语的放下刀剑,收集各种物资,为下一场征伐准备。
经过数场杀戮,火媚儿已完全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不管是任务分派,还是战场节奏控制,都如臂使指,一场正面强攻数倍之敌的硬仗,结果却是不到对方百分之一的伤亡,其中战死者寥寥,伤者也多是轻伤,与她第一次指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场鼓舞人心的大胜没有让火媚儿多一丝自傲,如往常那样,在大战之后,从战场上消失,肚子来到最偏远的角落,那里悄无声息的站着融入到阴影中的鳞甲分身。
“圣主大人,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每一次完成任务后,或是心有疑虑时,火媚儿总会找到鳞甲分身请求指导,除了火媚儿,再没有别的女人敢靠近这个全身上下,散发着邪恶而恐怖气场的圣主大人。
除了第一次解救火媚儿等人出过一次手之后,鳞甲分身就再没出手过一次,哪怕最艰苦的战斗,也只是站在一边冰冷的旁观,平时也不会出现在女人们身边,从不曾有人见他饮食,睡觉,或者解决个人问题,他就像冰冷的雕像,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人味儿。
随第一批解救的女人战死,伤残,疾病等各种原因退出队伍,鳞甲分身在女人们心中逐渐暗淡,逐渐将鳞甲分身当做一个禁忌的话题,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也只有火媚儿才敢站在高峰面前,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对方的强大,也许是第一次指挥失误之后得到鳞甲分身的开解,在接下来征战的日子里,鳞甲分身在她心中的位置越来越高,上升到爱慕的地步,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她不会拒绝鳞甲分身的任何命令,哪怕再荒谬,她也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执行。
“给你两个选择,带着你的人原路返回荒野,大统领会给你应有奖赏,或者继续前进,杀到罗斯人真正的老巢……。”
鳞甲分身向来不会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意图,就在刚才,他从罗斯人妇孺临死前杂乱的思绪中,截取了罗斯人的情报,这些入侵荒野的罗斯人只是先头部队,因为怒雪风暴的原因,暂时与后面失联,一旦通道重新打通,更多的罗斯人会涌^入荒野,蝗虫扩散。
鳞甲分身自然不会在乎罗斯人数量多寡,只在意能不能顺利的完成打通永冻冰原的任务,罗斯人的老巢是高峰将来撤离荒野人口的退路之一,不管有多少罗斯人,鳞甲分身都会坚决消灭,用强大的恐怖力量来争取华夏人的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