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副局长直直地看着蔡副局长,发觉对方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说:“好,你留在这里,等知礼来了介绍给你认识。”
蔡副局长愣了片刻,他在接手向家的案子的时候看过资料,知道向知礼就是向老的长孙,隋副局长显然是误会了。
蔡副局长笑着说:“审案要紧,别的事以后再说。”
隋副局长心里暗骂姓蔡的当婊.子还立牌坊,转身坐下,面对方天风。
方天风此刻有些懒洋洋地坐在里面,一点没有杀人嫌疑犯的样子。
隋副局长冷哼一声,说:“给他铐上!杀人犯还这么嚣张!”
方天风眉毛一挑,说:“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现在是杀人嫌疑犯,不是杀人犯,你连这个最基本的概念都搞错,我真怀疑你的专业素养。”
“你们看到没有,这个嫌疑犯果然嚣张。你懂的不少,不过身为杀人嫌疑犯,我们有权铐你。铐上!”隋副局长说。
隋副局长的手下正要给方天风戴手铐,蔡副局长轻咳一声,说:“隋局,这个人是主动跟我们来配合调查,表现良好,可以不用戴手铐。”
隋副局长扭头看了看蔡副局长,表情不变,说:“既然蔡局发话,这个面子我是要给的。”
隋副局长看了一眼审讯桌,问:“他身上可能有危险物品,搜身,把所有东西拿出来。”
蔡副局长暗想这个隋局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先说给面子,就是断了他的后路,他如果在替方天风求情,那就是过分了。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的箭,蔡副局长说:“隋局,不用这么苛刻吧。方先生只是嫌疑人而已,对待这种愿意协助警方的公民,我们应该区别对待。”
方天风有些疑惑地看向蔡副局长,心想难道这个人知道了什么,于是用望气术看了一眼隋副局长。
京城是直辖市,市局的级别比云海市的市局高两级,相当于普通省的省厅,这位蔡副局长的级别是副厅,有大拇指粗的官气,而这个人的官气比较暗淡,说明实权较小,在市局的副局长里排位很低。
但现在,这个蔡副局长的官气正在慢慢变粗,也在慢慢变浓密。
方天风又看了一眼那位隋副局长的官气,原本比蔡副局长的浓密,可现在正在急速变淡,不就之后就可能变得透明。一旦官气透明,就接近退休养老状态,或者是担任闲职,有级别,享受一定待遇,但无实权。
在隋副局长的气运中,方天风还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那属于向老的望族族长待遇的气运,只不过刚刚消散。
方天风淡然一笑,向家余孽。
“还敢笑?蔡局,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但现在我负责这个案子,请你不要阻挠我办案!上手铐!”隋副局长就是故意找茬,所以无论方天风做什么他都会指责。
旁边的警察立刻心领神会,上手铐和铐上不一样,上手铐是铐住方天风后挂在高处,吊着方天风,让方天风脚尖着地,这是警察折磨人常用的方法。
方天风冷冷地看着隋副局长,说:“你为了向家为难我,最多也就是去养老。可你现在想在审讯室羞辱我,那你应该考虑有没有老可养。向家已经倒了,你站在向家的屋檐下,小心被砸得头破血流。”
“放肆!这里是警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身为嫌疑犯,竟然敢威胁公务人员,你知道性质有多恶劣吗?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铐上?”隋副局长大声说,这算是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
蔡副局长犹豫片刻,说:“隋局,审案就审案吧,没有必要计较这些小事。咱们警察是用事实说话,不是靠吓人。”
隋副局长终于意识到,蔡副局长根本不是想攀上向家或向家背后的房老,而是在保护方天风。
隋副局长突然一笑,说:“小蔡,咱俩认识十多年了吧?”
“嗯,离第一次见面超过十年了。”蔡副局长说。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清楚我的性格。我可以让人敬人,但前提是别人也要让我敬我。我扪心自问,虽然跟你有过冲突,但都是公事,事后还给你敬过酒。你在这种时候拦我的道,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到底清不清楚他杀了什么人?你清不清楚这个案子的性质?”隋副局长连连质问。
蔡副局长心中充满犹豫,但如果现在退缩,不仅什么也捞不到,而且已经得罪隋副局长。
“老隋。我这就是公事公办啊。咱们是警察,不是别的部门的人,审案要讲究证据。到现在为止,除了一个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臆想和推测,没有任何证据,我们不能这么审。”
方天风心想这个蔡副局长明显在帮自己,故意说出没有证据,这简直就是说:嫌疑犯你放心,我们警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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