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国栋很清楚方天风的实力,否则他身为堂堂解族长的外孙绝对没必要刻意交好方天风,他本来以为借此机会拉近跟方天风的关系,可没想到费家人竟然把事情搞成这样。
他知道,不是费家人短视,首先是方天风隔空治病太过神奇,其次就是费家人最多是听过方天风的传闻,却不像他这样深入了解方天风。
解国栋更知道,自己如果原谅费家人,就等于放弃方天风。
解国栋立刻做出决断,他轻蔑地扫视费家众人,讥笑道:“狗眼看人低!忘恩负义!以后我跟你们费家没有任何关系!”说完大步流星追向不远处的方天风。
费家人呆若木鸡,解国栋从来不是那种指着鼻子骂人的人,更何况还是对有着深厚关系的费家人,可解国栋不仅骂了,而且是明显故意说给方天风听,这个姓质太严重了。
解国栋要彻底放弃费家,完全站在方天风的一边!
这意味着,在解国栋眼里,方天风比一个曾经的十大家族更加重要!
费家人难以置信。
房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看着解国栋和方天风的背影,这个不服老的老人,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老了。
房老缓缓站起来,他身边的警卫员发觉一直很健康的房老竟然有些吃力,急忙伸手来扶。
以前房老被扶着的时候都会很不满,然后把人推开,但现在他任由警卫员扶着,慢慢向外走。
费家人看到这一幕,全身冰凉。
房老可是曾经的大族长,一举一动都要谋定而后动,房老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走,这意义太明显了,简直就是在直说以后跟费家人划清界限。
费家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费老的长子费永无奈地看了费二爷一眼,然后看向医生,问:“你们手术过程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医生神色一变,意识到整件事情都跟手术有关,可知道这时候没办法说谎,只能老老实实说:“我们先进行降颅压和止血,然后开颅清除肉眼可见的血肿。病人的病情非常严重,我们都不抱希望。可是,我们还没等清除完脑部的所有血肿,奇迹出现了,剩余的血肿很快消失,甚至连脑部的严重损伤也自动愈合,然后病人的心率、血压等各项指标明显正常,我们就提前结束手术。”
费家人再一次愣在原地,相互看着,每个人都能从别人的眼中看到茫然,而茫然的后面隐藏着后悔。
费二爷尖叫道:“你胡说八道!你是医生,怎么可能编造出这种谎言!一个人的病和伤口能那么快愈合?你骗谁!”
医生知道费家人身份不凡,也不敢顶撞,委屈地说:“我们的手术室都有监控,你们可以向医院申请观看手术过程。再说和我一起的医生和护士都亲眼看到,我一个人没法骗你们啊!”
费二爷气焰全消,嘴硬说:“那就给我们看监控录像!”
“这你们得找院长,我们没那个权力。”
对医院有所了解的人却不相信,这位动手术的医生级别可不低,绝对有权力让他们看录像,不过明显是推卸责任。
费永说:“我认识你们的院长,我给他打电话。”
费家人的能量很大,他们很快取得监控录像,然后聚在一起观看手术过程。
不过,开颅手术太过于血腥,几个女人看了几眼就扭过头不敢看。
不多时,那个医生说:“就在这个时候,你们仔细看,还有我们的反应。”
监控录像虽然不够清晰,众人看不到细节,可在医生说完后,都能模糊地看到费老的脑部出现变化,随后就见医生竟然停止手术,显然是判断出费老病情好转。
看完监控录像,费二爷面色铁青,知道自己闯了祸,如果费老醒了知道他不仅赶走恩人,而且还得罪解国栋,后果不堪设想。
费永叹气说:“二叔,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
“都怪二叔。”刚才一个要打方天风的年轻人忍不住说。
“能怪我吗?你们当时不也和我一样吗?谁知道他真有这么大的神通?我以为有关他的事情都是传闻!凭什么怪我!”费二爷突然愤怒起来。
众人正要反驳,就见费二爷突然哎呦一声,捂着头说:“我头疼,头晕,呜啊啦……”
费二爷不仅吐字不清,连站都站不稳,接着嘴歪,开始流口水。
费家人万份惊恐,因为这个样子和之前的费老一模一样。
在场的医生急忙说:“快!快送进手术室抢救,是脑出血发病的前兆!”医生话音刚落,费二爷就昏死过去。
但是,费家人没人动,因为他们每个人都被恐怖笼罩。
方天风刚才说过,要给费家凑两个脑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