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寿宴上。
在董学斌气势如虹地又一口气干掉了整整七杯白酒后,饭庄大厅已然一片哗然,好多人都懵了。
“七八斤酒了!”
“喝水也没有这么喝的啊?”
“这人谁啊?哪儿有这么喝酒的!”
“这酒量也太夸张了?专业陪酒员也没有这样的啊!”
“是啊,七八斤下了肚子连个厕所都没去,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这……这小伙子难道能喝十斤?”
“靠,这是喝酒吗?”
“别说喝了,我看着都醉了!”
“好家伙,还有这么能喝的人啊!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不少人都炸锅了,纷纷凑在一起议论了起来,都觉得大开了眼界。在场大多是军人和军官,他们平时虽然禁止饮酒,但真要喝的时候酒量也是一个比一个好,喝酒从来都不含糊,就算知道自己下一杯就要醉了他们也敢喝,但当看到董学斌这一瓶一瓶的下了肚子,当看到董学斌这个仿佛无底洞一般的肚子,很多军人都有些含糊了,他们觉得要是有一天在酒桌上碰见了董学斌,别说跟他拼酒了,他们估计自己恐怕连和董学斌拼酒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凡事都有一个度,一个正常人的度,大家都是人,喝多了都吐,谁怕谁啊——有了这个心态,酒胆就有了,喝多少也能拼,可现在董学斌给很多人的印象是,这丫的酒量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你见过谁什么东西都不吃,在十分钟之内一口气喝下七八斤酒都脸不红头不晃的人吗?
没了!
除了他没别人了!
全世界估计都再也挑不出这么一位了!
历峰和几个大丰县的干部本来还为董学斌提心吊胆着,生怕他一口喝不下喷出来,那就丢脸了,可见到现在这个情况几人也都明白了,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人家董学斌心里有数,不然怎么都叫他瘟神呢,这厮比谁都机灵,哪里是几个仗着父母庇护的小屁孩儿能比得上的?他们都是一起来的,见董学斌大发神威,这些干部也觉得长了脸,心里都挺乐呵,以前看瘟神折腾他们大丰县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恨得咬牙切齿,可现在看瘟神折腾别人,怎么就觉得那么过瘾呢??
有几个坐在第一桌的官职很高的军官来了兴致,大声叫道:“好!好酒量!”
熊副司令也吃惊地看着董学斌桌上的七八个空瓶,感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董学斌对着他们客气地笑了笑,然后很清醒地淡淡看向刘海滨和王跃等人,“我七杯干了,该你们七个了吧?”
刘海滨王跃他们相视一眼,脸都青了,刚才董学斌最后要喝的时候他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董学斌喝完这七杯肯定不行了,所以才答应陪他喝的,可谁想董学斌就像吹了口气儿那么简单就把酒送进了肚子,他们现在才真明白,他们几个人的酒量跟董学斌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家从一开始,从他们要蓄谋灌醉他的一开始,就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一直都在装蒜呢!
好个董学斌啊!
你丫也太狠了吧??
刘海滨气得浑身发抖,他已经有点高了,脚下都在晃悠,要是再喝下去这一杯估计就得吐了,其他几个人也差不多,都是到了量。
董学斌见他们不吭声,不禁道:“喝啊?怎么了?不行了?”
王跃面子上下不来,开始搬救兵了,立刻看向一个第二桌上的青年,“周哥,帮兄弟几个一把。”
周哥也是他们的老相识了,都差不多大,二十多岁的样子,他们这些人里最能喝的就属这个周哥了,反正大家喝酒从没见周哥醉过,那一次喝了两斤都没事儿,一时间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可那周哥却心中叫苦,连忙道:“我刚才喝多了,真不行了。”
实际上他就是两斤的酒量,每次喝道这里他心里也清楚,就不敢多喝了,按说酒量在一般人里算是极高的了,跟谁喝周哥也不会发憷,但当看到董学斌喝酒的气量时,周哥就算是个白痴也能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董学斌的对手啊,他可不敢去凑热闹了,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援兵没搬来,刘海滨王跃几人顿时骑虎难下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他们现在要是不喝面子上怎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