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钟家。
不小心偷看到了钟丽珍日记的董学斌连主卧室都没敢再待,生怕被钟教授发现,出去的时候还将门合上到了之前的位置,让主卧室一切保持原位,这才擦着汗在客厅站稳,瞥了瞥小卧室的门。本来钟教授在他眼里是那种很传统的女性,特别古板的那类女人,可谁想日记上的钟教授竟然也那个什么,呃,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人家都四十上下了,似乎也从来都没谈过对象,有需要是很正常的,况且还是这种跟数据和研究打交道的死板工作,成天都是千篇一律的,精神压力啊,心理压力啊,肯定都不小,总得找到一个身体上的发泄途径。
理解。
这很正常。
董学斌咳咳了一声,不但理解了,这厮反而还有些控制不住地激动了,脑子里总想着钟教授自己那啥时的表情。
她会不会叫?
她用的什么动作?
越想越旖旎,董学斌都有点受不了了。
深呼吸了一口,董学斌马上去了卫生间狠狠拿凉水洗了把脸,这才略微平静了一些,什么事儿都怕琢磨,唉,要人命了啊!
不行!
得找点事干,赶紧分分心!
董学斌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洗衣机,变一回头,翻开洗衣机的盖子,果然,里面堆了不少衣服,为了保险董学斌还翻了翻看有没有内衣内裤之类的敏感东西,没有,就是几件裙子丝袜和白大褂。
给她洗了吧。
董学斌把一条深肉色的丝袜和一条浅肉色的连裤丝袜捡出来,扔到旁边的水盆儿里,然后就给洗衣机蓄水打洗衣粉,几分钟后。洗衣机就咕噜咕噜地转了起来。一蹲下,董学斌抓过肥皂来便给钟教授的丝袜打了打沫子,攥在手里吭哧吭哧地搓着——丝袜显然是不能拿洗衣机洗的。
洗完。
甩干。
挂起来晾上。
董学斌一刻也没闲着。又开始给她家收拾起来,擦了擦厨房油烟机,抹了抹玻璃。扫了扫地,来了个彻彻底底的大扫除。至于那些机器和仪器,董学斌也没听钟丽珍不要碰的话,一台一台地搬到了一边,很规则和有条理地靠着墙码放好,而且都集中在了一起,这样下来,客厅里顿时显得宽敞了许多,看着也舒服多了。
足足干了三个小时。
董学斌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
“咳咳咳……”小屋传来钟教授的咳嗽声。
董学斌便敲了敲门。推开进去了,“您醒了?喝水吗?”
钟丽珍睡的头发有些乱,咳嗽了两声后就好了。看了眼表。“都五点多了?给我体温计试试,我觉得差不多了。”
董学斌一嗯。拿过去给她。
表试完了,果真降下来了,三十七度五,好多了。
“饿了吗?要不然您再躺会儿?”董学斌这会儿看向她的表情已经带着些那种味道了,总忍不住往她裙摆下的大腿上瞥,日记上的字体接连不断地在脑海里蹦跶出来,停都停不住。
“不睡了,起来走走吧。”
“也成,那您慢点儿下床。”
钟丽珍坐起来,伸手抓起白大褂套上,踩上高跟鞋便和董学斌一起到了外面,然而看到焕然一新的客厅后,钟丽珍脸色一变,“不是说别动我东西吗?”
董学斌道:“我挺小心的,机器没坏。”
钟丽珍不放心,仔仔细细地矮个儿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然后黑着脸看看主卧室,“你进去了?”
董学斌忙编瞎话道:“没有没有,就收拾客厅了。”
钟丽珍顺着门缝看了看,表情才缓和了一些,闻了闻味道,“怎么有洗衣粉的味儿?你洗衣服了?”
“嗯,我看您病这么厉害,估计也抽不出时间,就都给您洗了。”董学斌呵呵一笑,“这么布置,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钟丽珍无所谓道:“凑合吧。”
不过董学斌从钟丽珍眼中看到的可不是凑合俩字儿,看她的表情,应该也是觉得这么码放整齐舒服了许多吧,有时候东西摆放顺溜儿些,也会影响到人的心情的,这是一种生活态度。
俩人坐在沙发上。
钟丽珍沉吟了一下,“今天辛苦你了。”
“您为国家的科研工作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我照顾照顾您还不是应该的?”董学斌笑道:“之前跟您嚷嚷,您别生我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