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明道:“闳都虽然认为此事必须为之,可那玄元道人未必会同意此事,我等只要将此事泄露出去,他若不动那便罢了,他若是过来阻止,那我等正好与之一战。
相觉摇头道:“他岂会与我正面对敌?不过道友说得也是,试一试也是无妨。”
他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的心思到底是如何是转的他根本无从捉摸,说不定这次也会如他所愿呢?
于是暗暗往布须天处传出一道神意,只要张衍见得,必能知晓此间发生之事,就看其人到底作何反应了。
闳都道人见没人再说话,言道:“既然此事已定,那么头一步我当先去将那造化之灵的伟力化身擒来。”
季庄道:“此等小事,就不用劳动道友出面了,便由我去将此人带了回来吧。”
闳都道人道:“那便快去快回。”
季庄打一个稽首,出了这处造化之地,他托出手中造化宝莲,摘了一枚莲瓣下来,屈指一弹,此物便瞬息破碎,然而那伟力并没有消失,却是往一处源头而去。
造化宝莲之物,若御主尚在,那便可顺着这伟力追溯到其人身上,可若御主提前察知,那么便可一念之间收回,那么线索也便断了。
不过那紫衣道人伟力差得真正大德太多,所以并未察觉到此事。
季庄待辨得那伟力去向,意识一转,霎时已是出现在了一处定世之前,其伟力落下,转动有无,这定世顿如被剥去了外壳一般层层化去。
紫衣道人忽感自己存身所在被坏,心中惊疑,见来人也是认得,便道:“原来是季庄道友,你为何要坏我定世?”
季庄道:“有人需见你一面,便随我一同去吧。”
紫衣道人冷声道:“要见我却用这等作派,倒是别致,却不知尊驾所言是何人,相觉道友还是那玄元道人?”
季庄不去与他解释,只是道:“到了那处,你便知晓了。”
他伟力一发,紫衣道人根本无从抵抗,浑身力量霎时被他拿住,只是一个恍惚之间,便就觉自己落在了一处陌生地界之中,而周围却是站着数位大德。
他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不过表面仍是平静,道:“原来是诸位道友相请,那事先言语一声便好,何须用此手段?”
周围大德都是沉默不语。
闳都站在高台之上,不屑言道:“对付造化之灵,又何需客气?”
紫衣道人看了相觉一眼,坦然承认道:“不错,我的确是造化之灵伟力所聚。不过诸位也大可不必如此待我,需知我与正身并非一路,正身欲为之事,非我欲为。”
闳都嗤笑道:“莫要拿这等话来遮掩,你是不欲为,可若你正身欲为,则你非为不可,且你便当真与之不是一路,只凭你天生与我辈敌对,拿你就没有半分错处。”
季庄亦是出声言道:“你现在不存这等心思,乃是你伟力不足,若是伟力胜过我等,你还会如眼前一般么?恐怕届时想的便是如何谋夺我等,补全自身道法了吧?”
紫衣道人顿时无言。
季庄说中了关节所在,他现在蛰伏纯粹是因为实力不足而已,要是他拥有正身一般能耐,那一定是不甘于寂寞的。
他面上浮出一丝冷笑,虽是如此,可他也无需畏惧,就算他被打散,或者由有化无,只要这虚寂之中还有正身伟力存在,那么就会重新聚合,此辈是不可能将他如何的。
恒悟问道:“闳都道友,未知下一步如何走?”
闳都道:“你等合力一处,拘其伟力,并以此牵引,设法使其正身伟力落下,待得那造化之灵落至诸有,自有我来对付。”
紫衣道人心中一震,有些理解到对方把自己找来到底要做什么了。
可关键不在于这计划本身,而在于此辈说话之时,对他毫无隐瞒,这说明对方根本不怕他背后正身知晓。
那么自己该如何做?
实际上他很快发现,此事根本轮不到自己去多想,只是感觉到有四股伟力轰然压来,便就失去了自身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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