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你的杀性也不小!”将岸侧身闪过这一剑,脸带讥诮地回应道。
“为了斩妖除魔,匡扶正道,贫道愿担任何因果!”青衣老道一剑直刺落了空,马上反手横削,长剑划向将岸的腰际。
黑瘦少年的动作灵活无比,一个轻巧绝伦的侧空翻,又躲开了第二剑。
“好油滑的小子!还不赶快束手就擒!”青衣老道长剑一转,“嚓嚓嚓”连环三剑,分刺将岸的左胁,右肋和小腹,三剑落空之后,又是六剑,六剑刺完,再来九剑,一剑更比一剑狠,招招不离要害!
这样的剑法虽然比不得御使飞剑的层次,也算是颇见功底的精妙杀招了。
可惜他遇上了将岸,一个身法高明到可以在狭小的空间内避开七种术法狂轰滥炸的对手!
所以不管青衣老道的剑法如何变化,那一抹雪亮如玉的剑尖都只能在少年的要害周边徘徊,却始终难以触及。
“束手就擒?是坐以待毙吧!”青衣老道的剑法变化并不太多,没几下就让将岸摸透了套路,闪躲得也就越发轻松起来,“莫说是停下,只要我的动作慢上半分,怕是早就被戳了几个透明窟窿了吧?”
“看你的杀人手段,便知道你入魔已深,能由贫道亲自送你重入轮回,已是你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了!”青衣老道久战未果,嗔目大喝一声,三尺三寸长的青钢剑,剑尖上骤然冒出一截七寸长的冰尖柱来!
这个变化来得又快又急,等将岸察觉到的时候,冰冷锋利的柱尖已经划破了他的外衣,触到了他胸口的皮肤!
眼见他的胸口就要被冰尖柱所刺穿,一道如同春日暖阳一般的光芒从他的皮肤上亮了起来,冰尖柱一触即化,转眼间就化成了一抹升腾的水汽,连个影子都没能留下!
“哈哈哈,小爷有九阳神功护体,什么水啊冰的,对我统统都不管用!”将岸大笑三声,双掌一合,迎面接下了青衣老道的青钢剑,“老杂毛,你不会以为这把玩具一样的破铜烂铁真能伤得了我吧?”说着就手上用力,“锵”地一声,一把拗断了百炼精钢制成的青钢剑身!
废掉了对方的长剑,将岸随手一推,一股沛不可当的大力就把青衣老道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十几丈外的如意典当大门上高悬的牌匾上。
“小叫…将岸…,你现在到底是何身份,连玄冰门的道门老爷也敢得罪?”这个时候,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李达拖着摔伤的腿从城门外爬了回来,恰好亲眼目睹了此前的一幕,于是便用颤抖而恐惧的声音问少年道。
“得罪?嘿嘿,你相信吗,我本来只是想去你家当铺用灵石换点银两而已…”将岸说着就指着城里飞袭而来的三名白衣青年冷笑道,“你看看,又来了三个,谁也不关心我的来意,谁也没所谓我的善意,只因为我来自魔门!”
“哪里来的魔头,敢伤我道门中人?”连台词都大同小异,他们是跋扈惯了呀!
也难怪他们会如此嚣张:在定远城里,在大片大片的道门势力范围中,魔门的弟子跟过街老鼠一样,一露面就会遭到成群的道门少侠们联手追杀——而每杀掉一个魔门弟子,参与出手的道门弟子们都会不同程度的受到宗门褒奖,他们被塑造成典型,被美化成英雄,被凡俗人们竞相传颂…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这种畸形的体制下,一个魔门弟子的出现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天上掉灵石一般可遇不可求的大机遇!
“既然总是要动手,我从哪里来重要吗?”黑瘦少年冷冷地回应道。
“最好说下,最近宗门里管得严了,把你们魔门中人按照宗派分成三等,话说一等跟三等之间,相差的待遇还不小呢!”其中一个白衣青年嚷嚷道。
“没错,小子,既然左右都是死,若是你能配合一点,道爷我自然会给你个痛快!”
“快说吧,幽冥宗还是天魔派?要不白骨洞也行,这都是可以换来筑基丹的!”
这一番话听得将岸目瞪口呆,究竟是多安逸的生活和多离谱的洗脑手段,才能养出这么些个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蠢货啊!
“不好意思,我九幽门的。”将岸笑了,杀意全消。
“啥?师兄,你听说过没?”最开始搭话的那个白衣青年问另一个矮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