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见状,喊一声“五哥”便扑过去扶起鼠目男,鼠目男目露凶光大叫:“给我上!”两人抽出匕首向叶一扑去,叶一动都不动,到二人的匕首距离他还有半米,手一扬,两股劲风打向那二人持匕首的手,二人顿时惨叫一声,抱着手在地上滚来滚去,匕首掉到地上。
“你给老子等着!”鼠目男见势不对,拨腿就跑。这鼠目男平时仗着罗家势力和一些打手,在西大街作威作福,现在被叶一打跑,周围的人都拍手称好,不过一会儿,十几人持刀提棍的向叶一这边冲来,周围的人又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给老子狠狠地打,宰了这狗崽子老子重重有赏!”鼠目男面目狰狞的大叫。
叶一冷笑一声,未等那群人冲到,他脚下一蹬,飞身闪进当中,使出八步追魂掌中以一敌众的掌式,顿时惨叫声连连,鼠目男只见白影闪动了几下,他的那群打手,统统倒在地上趴不起来,而那个白衣的翩翩公子发丝不乱,气息不喘,衣袂飘逸的站在当中,他终于明白过来,今天遇到了高人了。
叶一看他一眼,他一哆嗦便双腿发软的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好汉饶命,大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叶一抬了抬腿,在他脸上一蹬,鼠目男翻滚出老远,脸颊肿得老高的,果真成了猪头脸。
“滚。”叶一冷冷地说,那一众人与鼠目男,灰头土脸的,相互拖搀带扶的走了。周围又围起一些人,纷纷的说大快人心。
叶一静静地转过另一条街,教训了这些恶人,他心情并没发泄了多少。踢了颗石子,石子咕噜地滚到墙边,本来他并没注意的,不过眼角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茫,与这天色格格不入,一闪而逝。他心头一动,加快了脚步向那边走去。
果然,渡劫和尚盘腿坐在那里,身上依然渡着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芒,见了叶一,露出慈祥的笑容,对他唱声佛号:“阿弥陀佛,有缘相见,施主有礼了。”
叶一上前双手合十地浅行一礼:“大师有礼。”
“施主可是有烦恼之事?”渡劫微笑着说。叶一摸摸脸,心里暗说一句:我表现得那么明显么?又听见渡劫说:“非是外表表露,而是心境的气息。”叶一微微地吓了一跳,自己想什么这和尚居然知道,而渡劫须眉谐白的脸上依然慈祥的笑着。
“这些天我一直在寻找梦醒的方法,但是一无所获。”叶一毫不隐瞒地说出来。
“欲速则不达,或许需要某些未知的契机。”
叶一点点头说:“我知道急不来,只是受到小小,梦境的主人的潜意识影响,我的思绪、情绪都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像自己了。”话语中,透着一些无奈与迷惘。
渡劫说:“这全新的一个你,可是难以适应?”
叶一苦笑说:“是极难适应,连思想都被牵制,滋味不好受,所以想早日可以脱离这个梦境。”
渡劫笑着却不说话,叶一疑惑地看了看渡劫。
“全新的一个我?”他嚼着渡劫的话,想起渡劫曾说的另一种修练,脑海瞬间转过千百回,突然的恍然大悟,自己一直不喜欢被人潜意识的主导了自己,便一直的压抑这些感觉,可是这是在小小的梦里,就算压抑依然逃不过被主导,就当是新的一个自己,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依然不影响他寻找回现实的途径,回到现实这梦境连同梦中的感觉都不复存在,又何需苦苦的压抑自己?
渡劫看着叶一的眼神从迷惘变成清澈,含笑地点点头。
“可是,大师,”叶一皱眉,略带担忧地说:“她落在别人手里,带话给我不用救她,我就真的不去救她了么?”
“尊从心的选择便可,她既然影响主导了你的情绪,你所想的也许是她想要的。”
“我明白了,多谢大师。”叶一恭敬地向渡劫行一礼。
回到宅子,天色已渐暗,“西苑的第一间房间我收拾过了,你就住那里吧。”安心替他开了门后对他说。
“好。”叶一浅笑一下,就向前走。
“叶一,”安心忍不住叫住了他,“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是吗?我没觉得。”叶一大方地笑了下说:“我去过罗府了,现在罗府守卫森严,小小呆在罗鸣轩那也没什么不妥的,明天我们先吧冯乐春送去曹河镇吧,冯乐宇一人在那边等着呢。”
“你去过罗府了?”安心瞪大眼睛不太相信地说。
叶一点点头。
安心低了低头说:“我也想过先送冯乐春过去,只是怕小小有什么不测,便守在西罗城……”
“没事儿,你不是说她说罗鸣轩对她是相当好的吗?他的伤一时半刻好不了,只要在他伤差不多好了合计合计,总有办法把她救出来。”叶一倒是说得乐观。
“叶一,你这趟出去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出门前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安心问。
“没这么严重吧?我哪里像失魂落魄了?”叶一摸把脸,想了想又说:“你去告诉一下冯乐春吧,明天就走。”
“好的。”安心答道,没再问什么。
眼看中秋将至,每逢佳节倍思亲,在罗府呆了已经一个多月,罗鸣轩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还没有到中秋,可是我想安心、想叶一,前几天曾私下寻官生拜托他去曹河镇打听一下,几日后他答复我,大半个月前冯乐宇离开曹河镇,去向不明,不过应该是和冯乐春一起离开的,因为他雇了马车,马车内有女眷,他们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安心把他们送走,她一定会在罗西城我们的宅子的,她绝不会丢下我不管。
只是叶一,没有人告诉我关于叶一的消息。
罗鸣轩确实是好得差不多了,最近已经开始晨练,魏先生已经离开罗府,留下一张药方给巧菊,早晚让罗鸣轩喝,再喝半个月就大好了。
这天,罗鸣轩说出城玩,我怏怏的模样才有了点欢喜,于是乎,我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内,车内有茶水糕点水果,罗鸣轩骑着他的那匹黑色的“黑骠”与官生骑一匹枣红色的马跟在马车的后头。
马车辘辘地走过街道,走过城门,我有种感觉,安心会跟在我们之后,这是我绝佳的逃走的机会,而罗鸣轩也会想到这层,他始终不肯定我会留下,所以官生才跟着我们。我不是不想要这个机会,而是,我和安心加起来,不是罗鸣轩与官生的对手,只希望安心不要太冲动。
因为有那种感觉,所以我总是时不时的撩起窗帘看,过了一会儿,车停了,罗鸣轩钻进车里,带着笑意的问我:“看什么呢?”
我汗,敢情是他当成我撩窗看他了,我掀嘴说:“这里面闷热。”其实这秋日的早上还有点凉,我在说谎。
他卷了一半的窗帘,掀袍坐下说:“才出城不久,还要大半个时辰才到,你要不要小憩一会?”
“不用了,这才起来不久,不困。”刚才还觉得宽阔的空间,他进来后气氛有点尴尬与暧昧,我又说:“这里太闷热了,我想去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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