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不甘心,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把每一片树叶上的头发丝都看了一遍,头发丝确实都沾在树叶上,难道是因为这叶子上有什么东西,头发沾在上面所以才不会掉下來,
他指甲轻轻一碰,一根头发飘飘然落了下來,落下來的时候,顺带把沾在其他树叶上的头发也带下來,
“这就是丝丝功,”他下意识抓着脑袋,感叹道:居然有如此神奇,手碰到都头发都会掉,他这样出掌,头发反而不掉,不行,我也要试试,我一定也可以做到的,
他迅速回到原点,看着前面的小树,忽然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題,这个前方是一个悬吊崖,崖壁上长出几颗小树,树枝相互交错,参差不齐,
他站的这个位置如果要打中树叶上的头发丝,务必会把其他树叶给打下來,
“小子,你才第一次打,我不求你有多大的功夫,你打的时候,只要能把头发打断,其他树叶不掉下來,就算你过关,”无尘道长在一旁,“不过,我觉得我太抬举你了,你一定做不到,”
熊倜听到无尘道长又在旁边看不起自己,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又被激起來了,
“你看着吧,”熊倜看着树叶,心想,我不能太用力,稍稍地打动树叶,叶子上的头发飘落下來就好,
他手指一会,一股剑气从小指头上飞了出去,
只听“嗖”的一声,树枝上飘落下來好几片,这次不是头发轻轻飘落了,而是叶子飘飘落下了,
“哈哈哈,”无尘道长在一旁拍着双手哈哈大笑,“我说的吧,我说你做不到,你还不相信,头发最具有耐性,不是那么容易打断,”
熊倜看着小树,心想:小指头用力都威力都这样大,看來,我只能轻轻地动了,不过,刚才无尘道长发力的时候,我额头上的头发明明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风,只掉一根头发,我用力不大,反而掉那么多,
“我就不相信,我做不到,再來,”熊倜心中暗下决心,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准树叶,他刚一运功,忽然又感觉一阵疼痛,叫了一声,蹲在地上,
无尘道长赶紧扶起他,着急地问:“臭小子,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熊倜说着只感觉胸口有一股热气,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而肚子里好像又有一股冷气往上冲,
熊倜捂着肚子,面色发紫,痛苦地说:“我感觉,肚子两边的骨头在隐隐作痛,一运功就痛,噢,对了,师父说我最好不要用内力,我刚才一下忘记了,可是,不用内力,我就发不出剑气,”
无尘道长一看,是软肋骨的地方,无形中收起了老顽童的神态,像个慈祥的老人问:“怎么个疼法,”
“又痒又疼,”熊倜忽然又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身子向后一仰,双脚往前一蹬,在地上翻滚,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无尘道长松了口气,这是他刚才给熊倜上的药起效果了,“双手盘膝,气运丹田,”
“我还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头晕,”熊倜按照无尘道长的话,双腿盘膝而坐,
“不要着急,你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无尘道长一掌打在熊倜的背后,十分淡定,“吸气,呼气,用嘴巴呼吸,不要用鼻子呼吸,”
无尘道长心中有数,他知道,熊倜中了极冰烈焰掌的酷热寒毒,人的身体一会冷一会热的,当然会有恶心反胃的感觉,现在要把这些毒气逼出來,身体还要受一定的折磨,
熊倜呼气的时候,只感觉一会呼出一股冷气,一会又冒出呼出一股热气,每呼吸一次,他的疼痛就减少一分,
太阳渐渐落山,月亮挂在一望无垠的空中,几颗繁星洒落在月亮周围,时不时飘过一朵被月光染得更洁白得云,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了,肚子也不再感觉疼痛了,
他双手合十,长长地又呼了口气,憋在胸口的那股闷气也放出來了,“太师叔,我感觉好多了,”
“你在运气试试,”无尘道长问道,
熊倜慢慢地双手把气往上逼,疼痛的感觉似乎也沒有了,“太师叔,我感觉完全好了,”
“你还沒有完全好,只是现在疼痛被暂时压下去了,有一部分寒毒被排毒出來了,”
无尘道长严肃地摸着胡子,认真对熊倜说:“刚才是老夫考虑不周到,心里有些着急了,其实不应该让你那么早就练习剑气,应该教你剑招的动作,只是刚才看到你活蹦乱跳的,看你的气色,也以为你好得差不多了,沒想到,你体内的毒气那么厉害,”
“前辈,是晚辈不懂事,好胜心强,”熊倜心里忽然感觉一阵愧疚,原來无尘道长做事情之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他看起來像个老小孩,其实却如此有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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