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把这座山上动了点手脚,看上去像不像牛头?”
“像,又不像。”祝童端详一下,说出自己的感觉。
“只要有三分像就可以了,不能超过五分,那会弄巧成拙;祝公子放心,这两件东西一出世,只要落到江湖人手里,他们一定会拿到我这里来鉴定。特别是这把玉剑印,本来形态就是如此,功巧若拙剑心灵动,就是落到别的行家眼里,也会叹服前人的神奇。哼!我们神石轩要作假,天下谁人能分辨出来!最高明的行家也不过会用一点最肤浅的嗅玉功。放心,这个世界上半调子专家太多了,他们会把你想说的东西说出来,甚至能把你没想到的东西也说出来。”
“是吗?”祝童会心的一笑,玉女说的不错,他太知道那些专家的德行了;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确实有不把牛皮吹成航母不罢休的气概。
“嗅玉功很厉害吗?”学着玉女的样子,把第三件玉印放到鼻下。
这件就很普通,也许是神石轩没有合适的存货,只是一件田黄石。
“别小巧了它,田黄石历来尊贵,只有大富人家才用的起。谁也不肯在这样的玉料上多动刀。”
“是,是。”祝童把玩着田黄石印,简单自有简单的妙处,看去,隐约透出富贵豪迈。
“祝公子感觉到没有?玉器之真伪,一为神韵,这一点是没人能识破的;一是传世味道;这三件玉器由于被我动了刀功,传世味道会稍有改变。也许有人能嗅出其中点迹象,但是没人能肯定辨别出其中细微的区别。只有修炼成玉女冰功的玉女,才能体会到嗅玉功的神遂。”
玉女把老骗子给的玉扇坠递给祝童,无奈,隔行如隔山,祝童只能感受到其中的气息,感受不到所谓的传世味道。
“我该给您多少钱?”
祝童轻声问,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本是应该的,这三件玉器都是古玉,随便拿到市场上都是十几万的好东西;特别是那方田黄,也许要百万。
“祝公子客气了,晨儿看需要收钱吗?她也辛苦了半天,把下刀处的包浆给你滋养圆满,你要好好谢谢她。”
石晨晨一直没说话,祝童看过去,她微红着脸低下头去。
祝童心里一荡:柳晨有希望成为神石轩下一代的玉女,她脸上那层健康的红润已经被一丝淡淡的冰白替代。
“你也看出来了?还要付钱吗?”玉女轻笑着楼过石晨;“我们晨儿是有福的,她如果遇到蓝公子就不会有这样的机缘。”
石晨的脸上的红晕更深,却隔着层透明的冰白;抬头瞟祝童一眼,目光里也多了一丝冰气。
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没有动她的原因?想到这里,小骗子也脸红了。
离别的时刻到了,石晨送祝童到路边。
已经是午夜时分,明月西悬星斗东聚。
“我不想做玉女了。”石晨忽然蹦出一句。
“做玉女不是挺好吗?”祝童奇怪的问。
身边的赵河在冰封无声流淌,两天前的这个时光,石晨为了能成为玉女,还在这条冰河里艰苦修炼。
“玉姑虽然有丈夫,却没儿女,我们神石轩的玉女都是不能生育的。”
祝童不知道怎么说好,玉女也许会有很厉害的功夫,牺牲也是巨大的,老骗子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玉女的吗?
远处射来灯火,玉夫人为祝童找的车到了。
在石佛寺,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多间,却也不罕见;由于历史原因,买卖玉器本来就是有风险的生意。半夜出车的司机都是胆气旺的,却不会多嘴去和客人说半句废话,那是很危险的。
祝童坐进汽车,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天亮时,祝童回到南阳市区的卧龙宾馆。
上午十点,祝童换回寻常装束,赶回襄樊。
还好,奥兰生物制药的套房还没退,为他安排的女孩正在房间等着,桌上放这机票。
来参加鉴定会的专家们,多数也没离开,酒店客房里到处莺飞燕舞;祝童出去好像也没人操心。
中午吃过饭,公司为他安排的送行车还是那辆宝马,司机却变了。
武汉天河机场,告别是时刻到了,祝童才问起女孩的姓名:“小姐,你真名叫什么?”
女孩羞涩的掏出个学生证递过来。
“宋巧晴;”祝童念叨一遍,递过一张自己的名片。
“明年毕业后如果没有好去处,可以到上海来找我。”
女孩点点头,递过他的提包,目送祝童消失在通道内。
坐的飞机上,祝童才拿出柳晨塞给他的东西。
这是一只小巧的七孔墨玉笛,只五寸长短;光洁的笛身镌刻着四个秀草:湖笛鸣星。
下午五点,祝童经过又一次飞行,回到上海虹桥机场。
漂亮的空姐走过来,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晕,给我点药。”
蝴蝶不是好鸟,飞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