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微弱的哼哼了一声。
周霁雪听着心疼,便起身,按他想去厨房找点生姜红糖煮水给小七喝,但是他又不能半夜里离开小七。陈焱盯的实在太紧。在云州,那一夜他就干掉了十来个陈焱的暗哨。他着实不能做任何冒险的事,眼瞅着就要到云谷了,如果在到云谷前把小七搞丢了,那这一路的警惕就白费了。
周霁雪运了内力,暖融融的手掌,贴在小七的小腹上。被痛经折磨的小七立刻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她的小腹涌进身体里,几乎是顿时立刻感觉痛苦减轻了许多。
不自禁的两只小手抱住了周霁雪的手掌,紧紧按住。她贪婪的吸取着这只手掌传递过来的热量。被痛苦折腾了一夜,人舒服了,也就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周霁雪没有睡,因为他的手掌一直没有离开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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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周霁雪是不知道女子来葵水那么麻烦,或者说别的女子都没有小七这么麻烦,又或者说小七很可怜,可怜到不知道怎么适应现在自己。一个彻彻底底的女子。
周霁雪想,小七从一个彻底的男孩子,突然过度到胸口胀疼,初潮而至的女子,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所以他陪着小七,在夏国这个不知名的小城里整整住了七天,小七也从最初的慌乱到后面终于适应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随着出血少了,小七也终于承认师父没骗她,老板娘没骗她,真的七天一个周期,身体终于干净了。
出血完结了,胸口的蓬勃又开始让她为难。她身边也没别人商量,最后她只能又把难题丢给了她那个无所不能伟大的师傅,“师父,怎么才能让它不要再长大呢?”
周霁雪经过这一路好像已经百毒不侵的摸样,他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有一种药,能让人停止生长。永远把你固定在这个年纪。”
小七几乎欢呼着跳起来,“真的?师父你怎么不早说。”
周霁雪道:“那是害人的药。你现在还小,以后的日子还很长。等有一天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这样怎么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小七问。“喜欢不就在一起了,我这样怎么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周霁雪一本正经,“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生长的权利,花草树木,鱼虫猫狗,停止生长是逆天道的事情,你真的想吗?”
小七看周霁雪那个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硬邦邦,她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儿戏所以小声问周霁雪,“师父,我听你的,不捉摸这些了。”
周霁雪满意的点点头,听话的徒弟才是师父喜欢的徒弟。
小七期期艾艾的说,“可是师父,我不可能穿女人的裙子,但是我也不能这样穿男人的衣服了。怎么办?”
其实这个问题周霁雪早就帮小七想好了,咳咳,作为师父,作为长辈,他觉得帮自己的小徒弟解决点难题,也并么有什么。他的内心已经被小七锻炼的无比强大。
所以他拿出了找客栈老板娘买来的白绢,脸不红心不跳对小七说,“裹紧点就看不出来了。”
小七接过白绢,相当白痴的问,“怎么用?”她以为这东西女人都会用,就和月事带一样,有专门的用法。
周霁雪稳住呼吸,“把你不想让人发现的地方裹紧。”
小七将白绢放开,周霁雪自觉的出去回避。可是从小,小七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一手包办,她能自己把衣服穿整齐,已经实属不易。现在突然让她给裹一白绢,难度太大。
周霁雪在门口,等啊,等啊。太阳从夕阳西下,一直到坠入了黑暗,月亮悄悄从天边爬起,明月弯弯挂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