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挑了挑眉,冷笑说道:“你们发丘将军的墓葬连自己后人都要隐瞒?啧啧,这追求还真够高尚的,连祖宗都要防贼一般的防着你们,不,你们就是一群没点道义的贼!”
“嘿嘿,说你不懂你还不承认,老子就是再没人性,也不可能去挖自己祖先的坟!”
褚海门又抽了一根烟,自己点上,吐了个烟圈,说道:“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不离井边破,我们这卸岭力士整日与那些老鬼勾心斗角,夺鬼财物,早晚有一天会栽在里面,你说,天下这么多大墓,老子去哪里寻去?”
陈易吧唧了两下嘴巴,想想也是如此,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风光,但每一行也都有每一行的心酸,不是此中人,肯定不晓山中事。
“哎呦,这王八蛋果然没安好心!”
鲁正源不由打了个冷战,心里暗骂一声,找了个家里还煮着饭的老套借口,赶紧溜了。
陈易也没了事情,又跟兰花男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拍屁股走人。
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声兴奋的叫喊声。
“陈大师,陈大师早啊。”
一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带着一阵香粉气,如风般冲了过来。
陈易眉头一皱,并不认识这人,狐疑的问道:“您是?”
“哈哈,陈大师您不认识我,我可认识您啊,咱们半山公馆有谁不知道您的鼎鼎大名,泉城小半仙,算命看风水可是准的很哦!”那人嗓门很高,典型的华东大嫚的风格。
“呵呵,过誉了,也就是略知皮毛而已。”
陈易最近风生水起,人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张扬,也知道谦虚起来,这是韩老头曾经屡次训斥而从不见效果的事情。
“陈大师果真是高人风范,跟那些自吹自擂的江湖骗子就是不一样,这才是有真本事的人”,那女人的假睫毛扑闪扑闪,要是放在夏天,估计都能省下风扇空调,光眨眼睛就能生风。
陈易提了个心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肯定不是过来奉承自己几句这么简单,神识不由从她脸上那厚厚的脂粉下深入进去。
果然,那女人犹豫了一下,故作为难模样,最终还是说道:“陈大师,您有空吗,要不去我家里坐坐?”
陈易收回神识,笑了起来,说道:“大姐,您不用拐弯抹角,您的麻烦我帮不上什么忙。”
那女人一愣,脸色变了变,旋即又堆起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的意思,“陈大师,您,您这,我,哎,是我心不诚,是我心不诚,您开个价吧,不管多少我都给您。”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您家的祸事因己而起,我帮不上什么忙。”
陈易摇着头,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哈哈,驭龙者也有解决不了的麻烦?这可是难得的奇闻啊!”兰花男闻声走了出来,揶揄说道。
陈易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哼,风水卜术又不是万能大还丹,哪里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若是如此,那还要科学家干什么,直接请一帮算命先生,掐掐手指头,再画张符,飞机就能升天,潜艇便可入海,倒是省事了。”
褚海门带着一阵丝毫不输于那女人的香味走到近前,不屑说道:“哼,无能就是无能,别找这么多借口。”
“呵呵,这么说你能解决她的麻烦?”陈易冷笑。
褚海门不屑,道:“小小口舌官司,又有什么棘手的?”
“那好,兰花男你就施展手段,帮这位大姐化解那口舌官司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怎么,你不信?要不这样,我们上次的赌约还未完成,这次接着继续如何?”褚海门跟陈易杠上了,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陈易冷笑一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非要做我徒弟,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这个顽劣弟子,免得你以后在我耳边聒噪!”
“哼,我也等着收华夏驭龙者做徒弟!”
褚海门嘴角上扬,似是胜券在握,又对身后的何卿卿说道:“卿卿啊,大哥与陈先生赌斗,你在中间做个裁判?”
何卿卿眉头微微竖起,无奈道:“老褚,你难道真上赶着做陈先生的徒弟?”
褚海门不高兴了,桃花眼闪烁幽怨,“卿卿啊,咱两人是亲生兄妹,你怎么能不帮大哥,反而老是帮着这小子说话?”
“我说过,我不是你三妹!”
何卿卿很是不耐,皱着眉头,道:“陈先生的风水卜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你真以为你能赢?”
“哼,他很厉害,可你大哥也不是吃干饭的!”
兰花男斜瞥了陈易一眼,然后又对何卿卿说道:“你到底做不做这个裁判,要是不做,老子再去找别人!”
“好,到时候你可别让我帮着你徇私,我何卿卿丢不起那个人!”何卿卿被这兰花男缠的没办法。
“笑话,我是这种人?”
褚海门转头看向那女人,道:“大姐,带路,我去看看你家的风水,保证帮你解决一切麻烦!”
那女人至今没有反应过来,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到底是什么人,敢跟陈大师叫板,难道真有两把刷子?
“走吧,这兰花男虽然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但有我在,即便不能通过风水解决你家问题,但也不会更糟!”陈易对那女人说道。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那女人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带您和这,这位兰花先生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