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兰清若，此时此刻，只怕已经讨厌极了她吧……
所以，淳于子衿微微摇头，“他不会提亲的。”
夜白皱眉，没在说话，她也很聪明，淳于子衿只是如此一说，她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若是相爷不愿提亲，那公主作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淳于子衿挥手让夜白退下。
夜白退到门边，转身看了看疲惫不堪的淳于子衿。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在公主脸上看见那种自信的笑容。
也是第一次，公主没有用任何方式伪装自己。
所以她看得很清楚，公主在伤心……亦或者说，公主的心，在痛着。
“夜白。”子衿闭着双眼，却能猜透夜白没有离开。
“公主？”
“你说，本宫，有心吗？”子衿的手捂着自己右胸，淡淡问道。
“……”夜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咬着下唇，思索了片刻。
子衿也没有催促她的答案，只在软榻上安静躺着。
半晌之后，夜白的声音才飘忽传来——“公主是朔越皇姑，生而尊贵，绝世无双，也因如此，公主一生，早已注定……只是，公主，人若无心，则无情，若无情，则无心。没用心，自然不会疼痛，但……倘若疼痛，必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