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落户九山城后,治理有方,深受百姓爱戴,
时代更替,战乱纷扰,
自然灾害,
沧海桑田中,大行山成了贫瘠之地,自然而然便成了不被重视之地,更被鲁国君王挥手一掷,送给了卫国。
九山城的来历,已经是陈年往事了,鲁国万万没有想到,曾经不名一文的土地,成了卫国富强的宝地,就连十几年前的卫王也没有想到大行山是块宝地,因为曾经的不重视,便尊重民风,大行山生杀予夺的大权一直在柳家人手中,
所以,一旦大行山出现什么状况,这里的百姓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城主。
“城官,城官,先别关门,……”。
远处的城门要关了,史大郎急挥马鞭,史易砣急出了一头的汗,若城门关闭,他们要在城外过夜了,
车轮碌碌,非常的颠簸,史易砣坐在车中,整个身体东倒西歪,千辛万苦的赶到城门口,总算没有耽误时间。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十里外史家镇人氏,家里有点急事,来城里找姑爷,……”。
来到城门口,终于把城官拦下了,城口半开半掩,形成了进不去,退不出的架势,两个城官见有城外人挡着门口,心里甚是不喜,若不是刚才叶琼玉进城,人家身份特殊开了城门,到这个时辰,城门决计是不会打开的。
举起手中的灯笼,城官上下打量着史大郎,史易砣从马车内走了下来,抱起拳来,和和气气。客客气气地说道:“城官兄弟,行个方便吧,内人病了,想见女儿最后一面,如果进不了城,恐怕,恐怕再也见不着了。……”。
史易砣说着。神色非常的哀伤,并用袖垄擦了擦眼泪,
黑灯瞎火的。城门口的灯笼昏昏暗暗的,有没有眼泪谁看得到?
城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家姑爷是谁?”
“杜家的二少,杜一恒,……”。
“原来是史老爷子?”
城官顿时恍然。
“啊?啊,正是小老儿。……”。
城官变了口气,史易砣显得有些尴尬,有些担心,
深夜入城。他是要到城主府状告杜一恒的,他的女儿被杜一恒害死了,此刻要入城。决计不能说实话的,所以才编造了一个内人生病。请女儿回家的谎话,谁知道,这个史易砣在九山城貌似很出名,一提到杜家,便知道是他了。
史易砣还是有点担心,白天在杜家闹的那一通,城官会不会已经听说了?会不会不让他入城?
听说眼前的人是杜家的亲家史老爷子,城官顿时亲切起来,像是打躬作揖一样说道:“如今天色很晚了,九山城的规矩是,夏季亥时关闭城门,冬季戌时三刻关闭城门,如今都子时了,按说是不能让老爷子进城的,……”。
“城官兄弟,一定要行个方便,……”。
“但话又说回来,史老爷子是谁?大名鼎鼎杜家的亲家,家里有了急事,我们哪里敢拦着,请进吧,请进吧!”
城官说着,立刻推开了大门,放史易砣的马车进入,史易砣赶忙拱手言谢,
史易砣的马车进入了九山城,两个城官这才将城门关闭,
“父亲,真是好险呀,……”。
确定离城门远了,史大郎终于松了口气,
“别废话了,走吧,走吧,快走吧!”
史易砣催促几下,忍不住用袖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显得有些心虚,毕竟杜家在九山城根深蒂固,要扳倒杜一恒,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马蹄达达,车轮辘辘,马儿又开始飞奔起来,
“父亲,城主府在哪儿呢?”
“城南,祥福街”。
“祥福街在哪儿呢?”
“去去去,让我来驾车,……”。
史大郎的话把史易砣气急了,其实这也不怪史大郎不知道,他们是小门小户人家,父亲经商在外,他在九山城外居住,没什么事找城主做什么?这个史大郎性格又十分戆直,平时不怎么出门,以种地为生,也就是送妹子到杜家,才是第一次到九山城见了世面。
史易砣恼儿子没出息,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史易砣赶起了马车,直奔城南柳家,
入城时,城官勉强放史易砣进去,到南宫府后,就没那么容易了,南宫府府门紧闭,整条大街,静悄悄,一个行人都没有,
这里毕竟是九山城,又是城主的府邸,史易砣再为女儿鸣不平,也不敢深夜叫门,反正天也快亮了,于是,躺在马车中小睡一会儿。
史易砣想着惨死的女儿,如何睡得着?
等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又睡了个昏天黑地,
“大郎,大郎,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