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哎,好。”关老二忙欢喜的在前面领路。
刘展修也跟了上去。曹青本来在院子里和罗云练剑,闻言也跟了上去。罗云自然也不会拉下。
进得杨玉的屋子,把了脉,才发现情况比较严重,杨玉这些日子心绪起伏太大,加上今天的激烈动作,滑胎的迹象很明显。
为杨玉施了针,又开了药,才对关老二道:“他的身子不宜有太大的心情起伏,这次我保住了孩子,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你们自己小心一点吧。”
张二梅对杨锦道了谢,肉痛的给了五两银子做诊金,送走了这尊小佛爷,站在杨玉的床边冷冷道:“我劝你还是不要作了,我只要我的孙子好好的,若不然.....”
冷哼着出了屋子。
杨玉脸上倒似平静了下来,只是被子里的手捏的青筋暴起。
关老二守在床边,他觉得很累,娶了阿玉之后,他才发现阿玉根本不像他原来表现的那么温柔大方。
和阿姆对起来,常常吵得天昏地暗,他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但因为当初是他对不起杨玉,所以一直忍着。
“玉哥儿,你别生气了,你再生气我们的孩子都要没了。你自己的身子也受不住。”
杨玉将头扭到另一边,不理他。
关老二隐晦的看了杨玉一眼,他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
刘府里,刘展才坐在书房里看书,明年就要参加会试了,老师说自己这一次很可能会考中,想到这里,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
复又想到今天早上听到的刘展修也中了举的消息,眼神又暗了暗,随即想到,乡试还有可能自己考中,可会试的话,要是没有一个得力的老师,是难如登天,想到这里,刘展才又安下心来。
“你说什么?”
“老爷,奴才听得真真,那衙役都报喜了,从镇里一直唱到柳月村呢。”
刘际压下心里翻腾的心思,将下人打发了。
展修中了头名举人,当时 展才的名次也才在中等。这个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儿子现在以这样的姿态走进他的眼里,打得他措手不及,想起小时候他望向自己儒慕的眼神,到后来的父子相见如不相识。
是否应该改变策略,但现在去示好恐怕为时已晚。刘际皱着眉头微微思索。
刘展修自然不知道刘际正在惦记着和他拉好关系,他现在正准备着婚礼。
早日完婚,早日将锦哥儿接回家里。
刘展修决定这次一定要大办一场,本来最好是等他高中之后,跨着天马来迎锦哥儿,但是他等不及了。而且再自信,也知道科考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唐子书一听杨锦和刘展修要办婚礼,忙上前对刘展修说:“展修兄,交给我来办吧,保准给你们办个漂漂亮亮的婚礼!”
“你不是要做生意吗,交给你一个任务,如何用最少的钱买回最好的东西,等会儿我写个单子给你,再给你划一个数额,如果你的花费在这个数额之下的话,就证明你还是可以经商。”
唐子书很是兴奋的接了任务,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得漂亮。
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干了,留给杨锦的依然是陪着贝贝。就在所有人欢欢喜喜的准备婚礼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出现了。
郑夜梅的堂侄子,贝贝的阿姆出现了。
郑秀这一枝只能算郑家的旁支,阿爹是庶出,本身又无用,依靠着嫡出的哥哥手里的漏缝过日子。郑夜梅的兄长和郑秀的爷爷是兄弟,所以郑夜梅算是郑秀的姑姑。
当时郑秀一心想着嫁个好人家,脱离火坑,没想到最后郑夜梅许了郑秀的爹好处,便把郑秀许配给了刘展修。
郑秀从郑夜梅的口中一直都知道,刘家的大儿子是个病秧子,活不久了。一个病秧子怎么斗得过自家姑姑,把自己许给他,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刘展修罢了。
郑秀开始死活不同意,郑夜梅许诺他待刘展修死后,便分他一份刘家的家产,并重新给他找个好人家。就这样,郑秀在家里的逼迫和自己对刘家家财的觊觎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嫁进了刘家。
嫁进去之后,果然发现刘展修是个病秧子,整天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郑秀觉得刘展修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像是能够看透人心似的,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婚后刘展修一直对他平平淡淡的,自己却在心里盼着他早死。
直到郑夜梅借机赶刘展修净身出户,郑秀才明白,他那个好姑姑根本就没打算分他家产。
要是他跟着刘展修出去了,等刘展修死了,他除了一个拖油瓶还剩下什么?所以他卷了刘展修积攒的全部钱财跑了,他不想继续过苦日子。
没想到,跑出去的生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本来钱就不多,还被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