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很快就下来了,着刘展修一个月后启程。顺带的还赏赐了很多东西。
刘展才虽然未考中会试,但还是在京城流连至今,刚知道刘展修中了探花的时候,嫉妒的砸烂了桌子,他特意着人打听到底刘展修会任何职,就算刘展修被赶出了家门,但他们是兄弟却是不争的事实,到时候让他提携一二,为了名声晾他也不会拒绝。
没想到,今天却传回刘展修要去惠州上任的消息。他听后心里又是遗憾又是快慰,遗憾的是刘展修很快就要自身难保,对他肯定也没什么助益了,另一方面又对他注定的仕途艰难感到快慰,中了探花又有什么用,惠州那个地方就是官员的地狱。
考虑良久,还是没有去见刘展修,到时候要是刘展修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免得牵扯到自己身上。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从京城到惠州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一半的水路要走,大人还好说,就怕贝贝和乐乐受不住。
杨锦在出发之前,做了很多防寒气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拉拉杂杂的带了几大车的东西,刘展修他们一个月后出发了。
除了唐子书,刘展修的同僚一个都没来送他,在他们眼里刘展修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值得自己去结交,要是走的太近,说不得到时候在任上出现点什么事情,还得连累自己。
“你这人缘可不怎么好啊。”
马车里很暖和,杨锦抱着乐乐打趣刘展修,刘展修摸了摸鼻子:“谁让我把全部的心思都用来讨好自家夫郎了呢。”
曹青和罗云在一辆马车,季英和书言在另一辆马车。所以这辆马车里就是他们一家四口。
杨锦白了刘展修一眼:“你这脸皮可越来越厚了
“和自家夫郎自然要脸皮厚一点。”
杨锦看着他故作淡然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贝贝正好醒来,看见阿姆在笑,他也跟着呵呵呵的笑起来。
杨锦摸了摸他的脸颊:“小东西,你笑什么?”
贝贝拍了拍手掌:“阿姆笑。”
看见乐乐也睁开了眼睛,贝贝忙从睡塌上起来,挨着杨锦,看着乐乐的大眼睛:“阿姆,弟弟的眼睛好大哦。”
“是呢,贝贝的眼睛也和弟弟一样大啊。”
“阿姆,弟弟什么时候说话啊。”
“等长到贝贝这么大,弟弟就会说话了。”
“还要这么久啊。”贝贝嘟起了嘴巴,还有好久哦。
“弟弟,你要快快长大,到时候我就可以带你去玩啦。”
刘展修和杨锦都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们,两个都是他们的宝贝。
“老爷,主姆,我们马上就要到邓州了。”书言欢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到底还是个孩子,这半个月的风餐露宿,不见书言有丝毫疲惫,反倒精神奕奕的。
到了邓州后,就只能走水路了,刘展修他们决定在此地休整一晚,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城门关之前进城了。
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住宿,待杨锦进屋后,刘展修和罗云便出去打探去惠州的船了。
天完全黑之后,刘展修和罗云才回来。
杨锦忙给刘展修倒了一杯热茶:“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刘展修用茶把自己的手捂热后,才伸手拉住杨锦的手,“今天我和罗云去码头,那些跑船的一听我们要去惠州都不大想接。”
“这惠州的情况当真如此严峻了?”
“情况到底怎么样,现下我们都不了解,但肯定是有一番硬仗要打了。”
“那后来呢,你们找到船了吗?”
刘展修刮了刮杨锦的鼻子:“你夫君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杨锦没有如刘展修希望的那般不好意思,反倒扑倒刘展修身上,咬了咬他的耳垂,在刘展修耳边悄声说道:“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刘展修也顾不上纠结,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两人拉拉扯扯的倒在床上,彼此的气息交缠,正在渐入佳境时,乐乐哼哼唧唧的出声了。
杨锦一把推开刘展修:“乐乐要撒尿了。”
刘展修颓然的摊在床上,两个小东西,生来就是折磨他的,好不容易贝贝懂事了,乐乐又来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一家人便赶往邓州的码头,准备登船了。
船老大已经等在船头,见刘展修他们一行人,便招呼伙计帮着搬行李。
季英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一辈子连柳月村都没出过,更别说坐船了,上船没多久便有点想吐。
好在杨锦事先准备了晕船药,连忙吩咐书言将药熬了每人灌了一大碗,连贝贝都没放过。
苦得贝贝皱巴着小脸,要哭不哭的。